衣泓弢一脸的讶异,问他拿银针什么的,他还能理解,可是问他拿推子,刮刀,究竟是什么鬼。
“叔叔,你别问了。我自有用处。”衣涵冉焦急地问道。
见状,衣泓弢也不再多说什么。不一会儿,他带着一把最原始的刮刀过来了。
衣涵冉接过刮刀后便立马进了里屋。
衣泓弢担心她接下来的举动,赶忙跟着进屋。
只见衣涵冉坐在床上,然后在自己的大腿上铺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接着将顾子展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手起刀落。
“涵冉,他也是和尚?”
衣涵冉没抬头,只是轻声笑了,“不是,他可不是和尚。”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剃头?”衣泓弢表示不解,“难道是要以这样的方式散热?”
呃……衣涵冉抽了抽眼角。
“叔叔,我也不是很懂。但是你的那个女婿是这么叮嘱他的,所以……”衣涵冉刚刚为他施完针后就看到顾子展那锃光发亮的大脑门上有些稀稀疏疏地冒发渣。
衣泓弢不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衣涵冉温柔又小心地刮着那个“猕猴桃”。
异样的酥麻感让顾子展想一探究竟。
徐徐睁眼。
发现自己枕在一个身怀里。
难道是奔四大妈?!
应该是,他再次昏迷前说过的,要想在她的怀里醒来。
其实那句话只是一个帮她的话语,希望她不被任何人带走,希望她能在自己身边不受伤害困扰。
还不及出声,那暗影又再次压了下来。
头皮又传来异样的酥麻感,而此刻让他崩溃且分神的倒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那团暗影,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他的脸上。
略微的挤压感,让他能清晰辩驳那是胸部的柔软,带着她独有的体香,犹如牛奶一般的清香芬芳。
下一秒,暗影撤离。
再一下,暗影继续普照。
周而复始……
而他似乎沉浸在这样的芬芳里开始想入非非,不可自拔。
腹下的那位仁兄,仿佛被激活了一般,高耸伫立。
衣泓弢目不转睛地盯着衣涵冉的动作,倒也没发现此刻顾子展的窘迫和蠢蠢欲动。
顾子展压根没敢细想,也来不及细想,因为他的心神一直被暗影牵绊着,有几次他希望暗影能在自己脸上再多停留一会儿,力度能再重一点……
许久,衣涵冉抬起头,如释重负般呼了一口气:“好了……”
衣泓弢抹汗,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是剃头而已啊。“涵冉,他怎么样了?”
“我为他施了针,又推了一些膏药,脉象已经好多了。等他明天醒来,我就要用汤药来调理他的身子了。”衣涵冉满满都是斗志,她不会辜负他对她的信任,也不能辜负对尉迟凌云的承诺。
衣泓弢抿唇,轻声问道:“他,原本就受伤了吧。”
医生的诊脉可说不了假。
衣涵冉点点头,“是的,不过……”
“我知道,我不会乱说。你也早些去休息吧。”衣泓弢心疼地说道。
“不了,叔叔,我守着他。”她想到了那句话,耳根开始泛红。
衣泓弢无奈地笑了笑:“那好吧。我去看看涵宇,他做誓后也不好过,但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