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的刺激和心里的那份愧疚换化成液体,从眼眶不可抑制的溢出。
林安暖看着他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她觉得自己真像一个煞星,不管去了哪里都给别人带来灾难。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伤害别人?
卫染北就坐在那里,耷拉着眼眸,生无可恋的,静悄悄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右手缠着几圈白色的纱布,有血渗出,衬衫扣子随意解开两颗显得清冷。
顾凉笙做这个动作痞帅随性冷酷,卫染北做这个动作则是孤独落寞。
林安暖掉着眼泪,跑到卫染北面前蹲下,红着眼睛质问他:“你干什么要这么糟践自己!”
“卫染北,很有意思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红着眼睛,伸手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那天和顾凉笙打架后,他没有管伤。
林安暖哽咽:“我知道那天的事情你无法接受无法原谅,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骂我打我不原谅我,我都无话可说,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你能喝酒吗?”
大三的时候,叶晚晚的一次次陷害顾凉笙更加烦她。
她颓废潦倒开始对人生产生失望,整日酒吧买醉。
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喝了很多,他让她不要喝。
她没理继续喝。
他没什么情绪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坐在她的旁边安静的说:“喝吧,我陪你。”
她喝了一口,然后他喝了整瓶,白的。
那是白酒啊。
喝一口都像是刀子刮下去似的,他喝了一整瓶啊。
他喝完就吐了,然后擦着嘴角说继续。
酒劲上来,她倔着脾气又喝了,然后他也又喝了……
喝完嘴里直接有血,他咳嗽着说继续。
她哭着把他送到医院,他在医院呆了一个月,洗了胃,诊断为严重胃出血,还伤害了很多器官,必须一生禁酒,最多喝一点点。
林安暖看着地上满地的易拉罐,哭的更汹涌:“卫染北,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逼我?为什么?好好的不行吗?知不知道你这样因为我糟践自己我有多难过?”
被动的人总是被逼的,没错,这就是逼。
卫染北看着眼前的林安暖有些不相信:“暖暖?”
林安暖没说话,抿着唇掉眼泪。
喝了酒的人总会迟钝些。
卫染北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眼里充满了水雾,抱着林安暖,最后眼角留下了眼泪:“暖暖,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抱紧了她,语无伦次的哽咽着,连语言也不会组织:“我真的好难过,我出差回来看到你和他在开房,我两天没睡觉赶得进程,本来来一周后回来的,我开开心心来找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真相,他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我不想做你刺激他的工具……”
“你是笨蛋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工具?!”林安暖恨铁不成钢的打他,哭着骂道。
男人其实在这一方面真的非常喜欢钻牛角尖,他们在这里压根是没有智商,哪怕一点点捕风捉影都会让他们脑洞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