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茗,现在总裁等同于到了病入膏肓的时刻,虽然我的要求很自私,很过分,很残忍,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帮帮总裁?将他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
秦茗本就是一个极为容易相信别人的性情中人,石孺译的解释至诚至恳,她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
怪只怪她跟卜即墨之间,不是被这个误会诱导,就是被哪个误会刺激,谁也没有做到在危急时刻对彼此坦诚相见。
若是事发当晚他就能将真相告诉她,能将心里话告诉她,也许当晚,她就已经舍身帮助了他。
若是他能在事发第二晚,在砸破阳台门之后,走进她的房间,即便是强要了她,他也不需要多忍那么多天,甚至还要千里迢迢地跑去M国找罪受,今天就更不必受到许戊仇的毒害。
所有的懊恼与遗憾已经毫无意义,秦茗明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卜即墨。
在他陷于危难的时刻,即使他真的跟别的女人上过床,她也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救他,更别提其实他比谁都干净的情况下了。
望着满脸期待的石孺译,秦茗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愿意。只是,我会不会也被他从里面扔出来?”
莫静北噗嗤一笑,睁开眼睛,慵懒地走到秦茗面前,“小侄女,放心吧,你只管大胆地进去,如果他抛你出来,我跟石孺译在外面接着你,绝对不让你摔着。”
秦茗咬唇,点了点头,朝着那扇开着的房门一步一步地走去。
刚跨进门槛,秦茗身后传来莫静北突然的询问声,“小侄女,还是雏女吧?”
秦茗红着脸没有回头,这个时候两个男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也知道她要进去干什么,所以她也没有扭捏的必要,便如实回答,“嗯。怎么了?”
莫静北一脸凝重地望着秦茗娇弱的背影,像是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孩,“过程可能会很痛,比你想象的还要痛千倍万倍,你忍得住吗?怕吗?”
秦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想了想,要求道,“莫二哥,石特助,如果我成功了,麻烦你们及时将这扇门关上,行吗?”
这是女儿家的羞耻心在作祟了,脸皮薄着呢。
无论是莫静北,还是石孺译,不禁都对秦茗生出丝丝心疼,但他们都知道,他们绝对不能心软,绝对不能慈悲为怀。
因为他们如果对秦茗心软,就是对卜即墨无情无义。
“行。我们没有听房的恶趣味。你自己多保重。”莫静北回答。
石孺译及时补上一句,“秦茗,如果实在坚持不了,你就大声地叫我们。”
秦茗的眼眶已经湿润了,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
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准备英勇就义的女英雄一般。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