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狐狸崽儿被人从头撸到爪子,浑身的毛炸得更厉害了,可勒住他的手臂跟钳子似的,而且是早有准备,让他挣扎了好几下才挣开,而在挣开的过程里又被连续撸了好几次,简直不要更熟练了——
愤怒之下,狐狸崽儿对着一大清早就来扰他清梦的亚雌龇牙,凶相毕露,就好像马上就要攻击过去一样。
然而这么暴躁的狐狸崽儿,对上的却是摊平四肢继续压在狐狸窝上的亚雌狡黠的笑容。
“怎么样,早上起床来个运动是不是感觉特别舒坦?”居然是单方面地终止了“战斗”。
狐狸崽儿:“……”
到底在搞什么鬼,装疯卖傻?
模模糊糊的记忆里,那个贱人的确是经常装模作样的,但到底是个贵族家出身的亚雌,卖的是这个人设吗?而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个人设应该并不符合雄性兽人的普遍喜好,这样还能被勾上的雄性,未免也太重口了。
心里产生了一些疑惑,狐狸崽儿有点晃神,于是他被对面的亚雌再趁机抓住拖走也就是顺理成章了,再被撸了好几把毛……也是顺理成章。
狐狸崽儿当然是很快又逃掉了。
他警惕地离了很远,眯起狭长的狐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亚雌。
仔仔细细来回看了好几遍,看见的也还是他死也不会忘记的那张脸,但随着他不断地回忆,总觉得这回见到的时岚跟记忆里的差别很大——似乎并不是他的错觉,也不是他记错,而是真正的不太对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次的时岚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掩饰他那副恶毒到极点的心肠?然而如果刨开对这张脸的厌恶,以他这么多年的阅历,居然看不出这亚雌有恶意……是时岚的演技瞒过了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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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淮撸毛撸得心花怒放。
他就知道多撸撸是可以提升感情的,没看这撸着撸着,狐狸崽儿对他的敌意就不是那么重了吗?而且刚才狐狸崽儿还在他面前发呆了,要知道,野兽可不会在自己敌人的面前失去警惕!
心里一高兴,时淮就忍不住试探地问道:“男……不,亚岱,今天你跟咱们一起吃早餐吧?”
狐狸崽儿甩了甩毛。
时淮慢慢地接近,声音放轻:“亚岱,你知道我吗?按照法律,我是你的正君,结婚登记过的,以后我们俩要相依为命的,所以你不用防备我,我不会伤害你。”
之后,时淮就发现,狐狸崽儿身上好像没有了昨天看到他时的戾气,心里更开心了。
果然,跟长毛的结婚了,长毛就归他了。为了撸毛,登记算个啥?
说着说着,时淮再凑近一些。
狐狸崽儿没动,时淮的眼睛亮亮的,再再接近……终于,他伸出手,轻轻放在了狐狸崽儿的身体两边。
还是没动!没躲开!
时淮的手臂终于合拢,把狐狸崽儿抱起来,一脸的心醉神迷,晕乎乎地往门外走去,嘴里还说着:“今天早上我给你喂饭好不好啊亚岱?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啊,老管家年纪大了,还辛苦他多不好你说是不是?我跟你说,雅安做的肉排特别好吃……”
听着时淮的絮絮叨叨,狐狸崽儿身体虽然还是微微绷着,耳朵却是轻轻颤动,似乎在将时淮说的所有话都收入其中。
同时,狐狸崽儿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时岚主动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意图让他放下戒备,这不奇怪。如果时岚不是足够会糊弄人,也不可能辗转在好几个雄性兽人之间,还没弄出什么不好收拾的烂摊子。可主动抱他,恨不得撸掉他一身毛,还要主动给他喂饭,这都是不可能的。
贵族出身的亚雌,如果不是嫁给了他这么一个雄性里的耻辱,是可以找到更好条件的雄性结婚的。因此,狐狸崽儿是知道的,时岚再怎么装样子,都打从心底里看不起他,也从来没把他当成真正的丈夫看待,甚至宁愿勾引狄更斯家的管事,在结婚登记的时候做假——这样的时岚,根本不愿意跟他有任何接触,也从没有主动接触过。
眼前这个抱他也抱得太高兴了……不对,很不对。
这样想着的狐狸崽儿用尾巴在时淮的手腕上抽了一下。
时淮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狐狸崽儿掉了下去。
时淮:“哎,小心!”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狐狸崽儿四只爪子轻盈地落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更没有受伤。
时淮松了口气,笑着蹲下来,伸手去揉狐狸崽儿的脑袋。
然后狐狸崽儿又甩起尾巴,在他的手腕上抽了一下。
时淮无奈:“亚岱,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正君啊。”
——为了撸毛,节操算什么?
狐狸崽儿没理他,甩着尾巴就往楼下走去。
时淮也不气馁。
他刚才虽然被抽了吧,可是一点儿也不疼啊!这就是进步!他相信,把狐狸崽儿抱在怀里随便撸毛的日子,肯定就在不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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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餐桌前,老管家和雅安都跟往常一样恭恭敬敬地等着时淮,可今天他们却发现,走在前面的并不是时淮,而是一只大概只有半个手臂长、浑身雪白长毛且姿态优雅的狐狸崽儿!
雅安:男、男爵大人?
老管家:男爵大人肯从房间里出来了?!
雅安:一定是正君大人干的!
老管家:真不愧是正君大人啊。平时的男爵大人,现在还沉睡呢。
两人的心理活动很丰富,而老管家则是很快地迎接上去,满脸的尊敬:“男爵大人,先生。”
雅安则是急忙去厨房准备男爵的肉泥,急急忙忙地把餐盘给端出来。
时淮紧紧跟在狐狸崽儿身后,看着狐狸崽儿出来后矜持地朝着老管家颔首,又爪子一抖跳上餐桌的首座,不禁两眼发亮地……坐在了靠狐狸崽儿最近的地方。
雅安连忙把狐狸崽儿的餐盘放到他面前,老管家则立刻把时淮的餐盘给挪到时淮今天坐下来的新位子。
然后,两人也没像平常一样去拿自己的食物,而是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守着。
时淮朝他们招了招手:“说了都一起吃的,怎么又忘了?”他发现雅安眼角的余光间或会注意狐狸崽儿,想起来了,就扭头朝狐狸崽儿说道,“亚岱,你说是吧?咱们也没几个人,用不着弄那么僵硬的规矩。”
狐狸崽儿没理他。
时淮嘿嘿一笑,把手往狐狸崽儿那边伸去。
狐狸崽儿眼看着时淮要凑过来了,他另一边又没有准备座位,只好点一下头。
时淮乐了,再朝老管家和雅安招了招手。
随后,那两人也就坐了过来。
时淮见大家都坐好了,想了想,阻止了想过来喂食的老管家,自己捞起狐狸崽儿餐盘里的勺子,往狐狸崽儿嘴边送去。
时淮:“啊——快吃吧,挺好吃的。”
狐狸崽儿眼角一抽。
眼见勺子都快撞上他嘴了,他只好张开口,凶残地吞下去。
时淮高兴极了:“对,就是这么吃,好吃对吧?再来一口!”
马上再送过去一口!
狐狸崽儿:“……”
只能再吃一口。
一口一口又一口,直到时淮的肚子发出了一阵谁也无法忽视的轰鸣,时淮才反应过来,用手捂了捂这稍微吃晚点就开始造反的肚皮。
不过时淮还是再往狐狸崽儿嘴里塞了一口肉泥,才用叉子迅速叉起一大块肉,用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大口大口地飞快咀嚼!
只不到五秒钟,一整块肉排就下了肚,暂且安抚了他的饥肠辘辘。
时淮面朝狐狸崽儿,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勺子伸过去:“来,再一口,啊——”
狐狸崽儿依旧沉默。
也许……
这可能……不是个亚雌?
接下来又是好一阵的疯闹,狐狸崽儿营养不良很多年,到底还是没能在短短的时间里补充回来,以至于一不小心被床单裹住,在刚钻出来的刹那,被人一把抓住后腿,扯进了怀里。
“哈哈,被我抓住了吧?”越发得意的笑声响了起来。
狐狸崽儿被人从头撸到爪子,浑身的毛炸得更厉害了,可勒住他的手臂跟钳子似的,而且是早有准备,让他挣扎了好几下才挣开,而在挣开的过程里又被连续撸了好几次,简直不要更熟练了——
愤怒之下,狐狸崽儿对着一大清早就来扰他清梦的亚雌龇牙,凶相毕露,就好像马上就要攻击过去一样。
然而这么暴躁的狐狸崽儿,对上的却是摊平四肢继续压在狐狸窝上的亚雌狡黠的笑容。
“怎么样,早上起床来个运动是不是感觉特别舒坦?”居然是单方面地终止了“战斗”。
狐狸崽儿:“……”
到底在搞什么鬼,装疯卖傻?
模模糊糊的记忆里,那个贱人的确是经常装模作样的,但到底是个贵族家出身的亚雌,卖的是这个人设吗?而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个人设应该并不符合雄性兽人的普遍喜好,这样还能被勾上的雄性,未免也太重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