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放在地面上。
岩嬷嬷说道:“现在再找个替身,我要把盅导过去,就拿那个小子来吧。”又指了指缩在一角的钱入库。
钱入库闻言不停地向后缩,拼命地摇头。
郑秋玲急道:“不要!”又可怜巴巴看向我,“李姐,你帮着说说情吧。”
我撇了撇嘴:“说什么情?这个盅毒本来就应该他受的,他上次抓你来挡,刀秋白又替你受过,那现在再把盅从刀秋白身上导到他身上,这就叫因果循环,现世现报!”
郑秋玲眼泪不由就掉了下来:“他拉我替他挡,就当我还他的情了。刀大哥替我受盅,我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可能不能既救他,又不害别人啊?”
岩嬷嬷摇了摇头:“愚痴!没救了!”也不知是回应没有这样不害人而救人的方法,还是在斥责郑秋玲太软弱。
我自然也没必要想着害人,但我现在的目的只是拖住岩嬷嬷,所以只要不致命的事,我都会顺着她说。所以对于这事,我可不会表现出心软,便说道:“你们的事我不管,那就说我和他的事吧。他之前自己逃走时,其实还是中了盅毒,他求我给解的,但他却转身就出卖了我,我现在后悔救他了,我要把盅再还给他!”
似乎我在表示对人的仇视时,岩嬷嬷都很开心。她笑道:“说得太好了,你这孩子啊,我怎么看你怎么顺眼,来来来,我今天就教你解盅。”她一扬手,似乎从掌中飞出了什么,灰蒙蒙地浮在空中,那个一直在害怕的钱入库突然便晕了过去。
岩嬷嬷便对贾真金说道:“把他拉过来,若是你们乖乖听话,我就放了你们。”
贾真金一听,马上把钱入库拖了过来,丢在刀秋白身旁。
岩嬷嬷走上前,用脚踢了踢钱入库,好像是试试他是否真的晕迷了,但我却注意到她这一踢之下,却让钱入库的手正好碰到了刀秋白的手。
她于是绕着刀秋白开始念起咒语,那咒语很怪,不是地方话,也不像哪个民族的语言,更像一种节律,把一些特殊的音符按照某种节奏念出来。我看到有东西从刀秋白的皮下开始运动,全部集中在他的手臂上,慢慢地向钱入库的手臂上游过去。
钱入库的手臂立时便呈节奏地隆起,像垄沟一样,一条条地向身体里爬去。我看到这一幕,不断在脑补着盅虫从刀秋白的身体中爬出来,又钻进了钱入库的皮肤中,再进入内脏。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刀秋白慢慢睁开了眼,向四周看了看,疑惑地问道:“俺这是怎么了?俺不是中盅毒了吗?”
岩嬷嬷笑道:“你这傻小子有傻福,你舍命救了这位姑娘,她便对你动情了,我就把你再救活了,这可不是我用的情盅,是真的有人喜欢你,你就早点迎娶她过门吧!”
刀秋白看着郑秋玲,有些不敢相信:“俺哪配得上人家,人家年轻又漂亮,还是大学生,俺啥也不是啊……”
我倒觉得患难时才见人心,难得这郑秋玲动了真情,而且也看得出来她需要一个男人宠她,保护她。便说道:“知道秋玲受委曲了,你以后可要对她好啊。你这房子得重建,我们汉人住不习惯,就按岩嬷嬷家里的样式建吧。还有她爸爸,也就是你的老岳父身体不好,可能要钱看病,这事你也得负责起来。”
刀秋白忙说道:“看病那没得说的,不过我们是不是有点……”
我训道:“什么是不是的,人家真心对你,就说明你们有缘,你自己也好好打扮一下,别天天穿得像个小老头似的,以后好好一起过日子吧。”
岩嬷嬷笑着看向我:“现在轮到你了,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解盅的,你就把这地上的小子救活吧!”
我对郑秋玲说道:“你去煮几个土鸡蛋。”又对刀秋白说道:“你还有力量吗?快去井边把井里的两个人拉上来吧。”
一会儿工夫井中的王钢蛋和吴小斌都从井中被拉了上来,我见二人早已嘴唇发紫,手脚抽筋了,看来这井中还是太阴冷了。
岩嬷嬷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藏在了井里,这我倒没想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他们行事可不一般,今天上午你们在芭蕉摊上一直想办法拖出我时,我就觉察出来了。”
王钢蛋坐在地上不停地发抖,根本说不出话来。吴小斌则瘫在地上,肌肉微微地颤抖。
我便把话接过来说道:“我不救这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来给他解盅。”我手指着吴小斌,“岩嬷嬷,你不是说天翅蝇是独一无二的吗?那我让你看看另一个独一无二的!”
我边说边将袖子捋起,露出了已变为透明的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