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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板急匆匆地大步赶过去,对着儒雅老头说道:“孟老,怎么了?消消气,今天小女好日子。”
儒雅老头瞪对面老头一眼,冷着脸说道:“这老头忒不识好,嘴里不干不净的。”
云老板转头面向对面的老头,这老头正是方伟他爷爷,可称短小精悍,为人也是精炼的很,虽是觉得自己口下没留德,还是倔强地说道:“对面这老头还多管闲事呢?我指名了还是道姓了,还是说到他家人,他怎么不去管太平洋啊。”
云老板给自己摸了一把虚无的汗,心道:方老头哎,那老头还真能管太平洋去。
不过这话是怎么也不能说的,他先让众人继续吃喝,而后也让金子和方伟继续去敬酒,只是他没有再陪着,而是坐在了老贵客那一桌。
这一桌的人少,但都是一市说的上话的老人,平日里也都认识,所以才被安排到一桌来的,唯一一个生面孔就是那发脾气的儒雅老头了,老头姓孟,正好是年轻人那桌那位戴金边眼镜的祖父。
两人说是来凑个热闹,云老板虽然不太乐意,可来头太大,得罪不起,也只能好好招待。
一番小谈,也知道惹得孟老头发脾气的正是方老头那张嘴,他本来为着自己孙子出去没多久就快成了别人家的人而郁闷着,就来了个谷王,这位是个男的,也成了别人家的人,忍不住就幸灾乐活了两句,话说的也是含含糊糊,只是音量不小,也不知道触到孟老头那根筋,惹得他拍桌而怒。
云老板拂额叹息,对自己未来亲家家这老头也是满无语的,心道你那么个孙子我还真瞧不上。
虽是心里有了些不满,不过女儿的面子情还是得护住的。
“方老,你看今儿这事,说白了您对方伟这样不满。
您看你们家人口还挺多的,像我这辈的都不住老宅子里,别说孙辈的了。
方伟这事说难听点您当入赘看,往好听了说,就换个地方住,反正本来就要换地方的,我家正好地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肯定是好好疼的,女婿就像半个儿,我怎么着也亏不了他。
您要是心里一直别扭着,后辈们也不舒服,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这话说到后面有些难听,但云老板本来也是没那个兴致哄人的,说起来方家在长涉市虽然也过的去,但和云家和不是一档次的,赵,陆,云,这交好的三家才是长涉的头,其中又以赵家为首。
方老头风里雨里过来,难听的话也不是没听过,云老板比他还小上一辈,要是气量小的,肯定觉得自己脸上啪啪作响,方老头肚量还算不错,这样下来只是脸色难看了些,淡淡地道:“知道了,你去罢。”
云老板又再和孟老头说了两句,就往方伟二人所在去,今日的重点是两小的,但这么大一个摊子还是的靠他撑着。
主人家走了,留下的老头们颇有趣味地盯着吵架的俩老头瞧,看得孟老头和方老头也尴尬地别过脸去。
看着云老板对孟老头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差点砸了他女儿订婚的场子也还的陪着笑脸,在座的老人精们哪还有不知道的,不知道具体身份也知道不能得罪。
方老头也觉出几分不对来,板着脸同身边的孟老头喝了一杯,这事就算揭过了。
孟老头则是在心里嘀嘀咕咕,有点后悔自己拍桌子的行为,想着方老头也是长涉市的老一辈人,连方老头的酒也给喝了。
这场席宴从中午时分到了下午三四点才结束,也亏得云家确实地大,要不然可放不下这么多人,许多人吃过就往外面院子里闲逛去了,老实留到三点的倒都是些管事的家长们,他们要说的话在这席上还更方便些,不是有话说,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的吗,此时天时地利人和,酒都有现成的,干嘛浪费机会?
在谷王那桌散了之后,那个斯文的瘦高个就告别了秦绾,往孟老头那桌去,在孟老头耳边说了点什么,而后孟老头就随着他走了。
两人并没有往云家外面去,而是沿着花廊往云家南舍去了。
宴客的地方在北厅,厅外则是供客人们游玩的地方,不够熟的人家就聚集在北厅外面。
唯有陆家的几位年轻人和赵家几个往南舍去了,那里有专门留置的小院,接下来玩的好的还要给金子私下送礼。
馒头中午尝了些能吃的菜,又到小院子里喝了瓶奶,小孩子吃饱了就渴睡,馒头也就在赵康和怀里睡去了。
谷王没有午睡的习惯,赵康和去给馒头□□去了,馒头醒来必是要见人的,不然就会小小地哭一会,赵妈妈虽说这习惯得戒,可愣是没一个人舍得,于是馒头就成了有人□□的孩子。
没坐了一会,院门就响起了‘哐哐’的被敲声,谷王神识一扫,他只想过不是赵妈,没想到的是敲门的竟是那个瘦高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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