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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
说来这徐大夫也太挑剔了些,早些年就该成个家。
儿女也有了,现在这个岁数了,只怕不好找,黄花闺女更是难得了。
只有寻些再嫁的女人……”
茵陈打断了银花的话:“婶子别说了,大爷他的事我们也不好在一旁议论。”
银花见茵陈维护,便笑道:“说得也是,我们家两个儿子还没着落呢。
管起徐家的事来做什么。
是我多嘴。”
两人说笑着已经到了家。
茵陈站在篱笆外,见景天正在院子里裁红纸要写对联。
忙几步过去了,凑近看了一回,点头赞道:“大爷不管是写小字,还是写大字,都好看。”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可都买齐呢?”
景天看了她一眼,又忙着将茵陈身上的背篓给卸下来。
茵陈道:“大致齐活了。”
天气有些冷,那墨不到一会儿又凝结起来,茵陈在一旁连忙帮着磨开。
写好了几副对联,一副大红洒金纸写的,预备着拿到铺子里去贴。
这里又和茵陈说:“林家那边的东西,我让你准备,有了没?”
“我不会忘的。
都在这里呢,大爷准备什么时候送去呀?”
“下午吧。”
景天心想这一年多亏了林家几次照顾,算是渡过了难关,这里大年下的,很该送份礼过去表示谢意。
茵陈收拾了两块腊肉,一盒糖,四斤挂面拿个篮子装着,虽然都不十分金贵的东西,不过要送人也还算拿得出手。
赶上要过年了,茵陈将屋里屋外收拾了一遍,连那块大青石板也清洗过。
将那些被褥衣裳也都拿到河边洗了出来,晾晒在院子里。
只是这几日天气不大好,早上将衣服晾出去,倒了天黑收回来时,布料上已经结了一层冰碴子。
到了二十七的时候,景初一家照例从临江过来了,一同去祭了祖。
景初见景天日子好过了些,便伸手说要借钱盖房子,景天可没什么好脸色,后来还是徐氏在跟前道:“你兄弟这里铺子才开张不久,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好不容易才平稳些,哪里有那么多的钱。
椿子又还小,要盖房子再过些年也不急。”
“没有就没有吧,我知道你们都小气着。”
何氏有些看不惯了,拉着景初说:“我们回去吧。”
“这些年了,怎么一点也没变。
当初见你过得不好,他也不肯拿钱出来接济你,怎么现在看见你好了,又眼巴巴的跑来说要借钱。
亏得还是亲兄弟,也是这样。”
徐氏对这个大兄弟颇有微词。
景天只笑着摇了摇头。
徐氏看见茵陈便想起一事来,低声和景天说:“这丫头也大了,长得也还不错,人还算有本事。”
景天不解忙问:“大姐还是头回夸她,有什么事吗?”
“倒没什么,只是想着姑娘年纪大了,就该嫁人。
我看得好好的嫁户人家,到时候你也别嫌开不了口,彩礼要多要些,无亲无故的你养了她十年,也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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