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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点着数。
又一个探头探脑钻出来,然后大兵懒得解释了,打着手机指着:“自己跳海里洗洗。”
“哦,谢谢昂。”
这位很有礼貌,如逢大赦,扑通声跳海了。
又上来了一位,扑通声,跳了。
还上来了一位,扑通声……不,还带着像高潮一样的尖叫声,跳了。
最后一位上来的宗绪飞已经输胆了,这人既恶又损,本来怀疑这个警察的居心,而现在,是很怀疑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警察,他妈的,活了这么大人了,还没丢过这么大人呢。
“老头,看在你是魁五舅舅的份上,给你个面子啊,不用跳海了。”
大兵笑着道,满脸血的,笑得有点狰狞。
宗绪飞也不像样了,被大兵抱着在上面挨了一通,衣服烂了几处,处处见血,脑袋还挨了几下,正揉着,不过余威仍在,他气愤地道着:“我就不跳,你也未必敢点火……有种你烧啊。”
“那不能,我和你理念一样,求财不害命。”
大兵装起了打火机,现在可以平等对话了,他问着宗绪飞道着:“老头,现在我说了算,问你几句话,不回答,老子可要摁住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啊……同意吗?”
“想问我走私稀土了没有?”
宗绪飞一屁股坐下了,根本不在乎了,一个挨一个跳海看着恐怖,其实他看出来,这一位也并不想把事情惹大。
“肯定走私了,这个我不问你……我要问的是,想报警吗?”
大兵道。
意外的问题,老宗奇怪地看了眼大兵,摇摇头道着:“我们自己解决。”
“好,什么时候,我等着;想怎么干,我接着……第二个问题,谁特么让你弄残我的?”
大兵问,一问脸色凶相又生。
宗绪飞像根本没听到一样,揉着身上,舔舔手上的血,诡异地笑了,告诉大兵道:“我说我不认识你信吗?”
“信,像你这么蠢的,还真不能告诉你。”
大兵道。
本来想刺激大兵的,没想到把自己刺激了宗绪飞怒容满面,瞪着大兵。
“好了,问完了,接下来要告诉你两句话,第一句是你外甥传给你的,让你去找七伯,尽快把他捞出来。”
大兵道。
宗绪飞一怔,摸不清真假了。
“第二句是我告诉你的,竖着驴耳朵听好了,你外甥犯事了,找什么七伯八伯七爷八爷,都不管用,死定了。”
大兵道,说完潇洒一挥手:“走了,话传到了,两不相欠了。”
等大兵走到船弦梯旁,惊愕的宗绪飞才省过来,一骨碌爬起来喊着:“嗨,嗨,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啊,到底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留他妈栗勇军那么个后患,都把人家指头砸了,能不怀恨在心?你真以为是我举报你们的,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你那儿长得好看值得我举报你们啊?”
大兵凶巴巴地训着,颠倒黑白了。
被外甥的事,被这个人的事,搅得短暂失去判断力的宗绪飞一愣,起疑了,大兵指着自己污血的脸问着:“老头你看清楚,我是个法警,是解押犯人的,那走私关我毛事?你看我像个一心为公,不想私事的的警察?像吗?”
“不像。”
宗绪飞摇摇头,对此人狠辣记忆忘不了了。
“这不就是了,你外甥被人当枪,你这么老了,也没长脑子,也被人当枪啊?那他妈明显就是有人故事想收拾你们,把我的电话给那个烂痞子……打得是谁知道不?省公安厅的副厅长,比这儿的公安局长高五级……现在知道你外甥为啥进去了吧?”
大兵伸着巴掌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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