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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滚蛋。”
大兵道,直奔卢刚的住处。
八喜怒了,一提裤衩大吼着:“嗨,这是二老板啊,滥竽充数的马上滚蛋啊,二老板脾气不好,一会儿要审查呢,敢说瞎话耽误老板时间,小心揍你一顿啊。”
威风凛然,霸气侧漏,这么一吼,呼啦啦跑了一少半,看得八喜又心虚了,不敢喊了,别尼马都跑了,这事办砸得可算谁的。
九队跟来的那几位刑警根本没上来,面面相觑间,俱是失望。
屋里卢刚给大兵倒了杯水,递了根烟,关切问了句:“真真假假就这么多,尽力了啊,光烟发出去好几箱,能问的都问遍了,还有坐班车几百公里赶来的……你说吧,咋问?”
“谢谢卢哥啊,咱们快刀斩乱麻,把滥竽充数的剔掉,看有没有当年的人。”
大兵道。
没有废话,这个甄别立时开始,九贵装模作样说了,华总委托我们二老板来找人啊,兄弟们,发财的时候到了,来,一个一个进来,不是的出门自己走啊,灶上领俩馍,找个荫凉地啃吃去,我们就不送了啊。
简单直接,第一位进来,卢刚直接问:“九*年,你在哪个工头手下干活?”
“老疤子。”
“华登峰当时干啥活的?”
“漆工吧,我们当时有个叫大华的是漆工。”
“滚吧。”
卢刚一挥手,撵走一个,那人撇撇嘴,出去领馍了。
又一位进来,大兵直接问:“来,认认那个是华子?”
这货一指,指的牛松的照片,气得大兵一挥手:“滚,看你才二十郎当的,都学会说瞎话啦。”
又一位进来,一瞅照片,居然蒙对了,大兵抱着万一之想问着:“华子当时有三十多了,你得叫哥吧?”
这是一诈,那民工没明白,点头高兴地道:“对,我们叫华哥,都成老板啦。”
气得大兵一挥:“滚,别给他发馍啦。”
这个办法速度奇快,进来了个淘汰一个,眼看着快拔拉完了,大兵欲哭无泪的趴到桌上了,气得胃疼地道着:“我艹,怎么就没来一个真的?都特么来混吃的。”
“哎呀,年景不好啊,没活干的人太多了……大兵,你也整得太急了,缓缓多给我点时间。”
卢刚不好意思地道。
“不行啊,已经没时间了,这个人刚刚被击毙。”
大兵指指脸上的擦伤,一撩衣服还在殷血的枪伤,他道着:“很快就会被官方消息报道出来,到那时候别说给几千,给几万都没有敢来指认了。”
“啊?昨天……满城警察乱抓人的,是你?”
卢刚惊声失色了。
“没抓着活人……啧。”
大兵郁闷地一端杯子,一杯子仰脖子灌进去了,重重地一顿,决然地道着:“历年排查唯一的疏漏就在这儿,没有判断到嫌疑人的出身,没有刨到这个根,要是根上也发现不了目标,那这个案子,真要成死案了。”
停了片刻,卢刚提醒着:“外面……还有几个人,咋办?”
“八喜,都叫进来。”
大兵烦躁地吼了一句。
都给叫进来了,六个,高矮胖瘦不一,不,准确地说是没有胖的,一个比一个瘦,一个比一个黑,一个身上比一个味大,还有俩扛铺盖卷的,那铺盖味更大,有两只苍蝇追着走呢。
这就是最底层的生活状况,大兵莫名地怜悯心起,不忍骂滚了,他拿着周小旦的照片,直接在几人眼前晃着,问第一个:“华总和以前长相变化大不?”
“挺大的。”
一位三十年许的民工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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