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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
邓燕问。
“福尔摩斯讲,最不可能的那个就是真相……既然什么方式也找不到他,那我想是不是有一种最可能的方式……”
高文昌手离开键盘了。
“什么?”
邓燕问。
“他会不会也是一位在逃嫌疑人……案情未明或者未列入网上追逃的一类,说不定牵涉重大,被人灭口……不对,说不通,他应该是刻意制造一个莫须有的凶案,然后以受害人和失忆人的身份出现……哎妈呀,这个想像太机智了……你想啊,假如真是这样的话,他可把所有的人都瞒过去了……嗨你别不信啊,刚抓到那个躲了二十多年的抢银行的,谁都以为他是个诚实商人啊,他家离派出所才两公里。”
高文昌说得自己都兴奋了。
“这个想法很好。”
邓燕放下杯子,反诘道:“我就问一点,福尔摩斯也讲合理性吧……那你来做这件合理的事,找个落水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跳进水中,恰巧把自己脑袋碰到於血,得到做手术放血的程度,而且水温仅有一度左右,得保证三到四小时内被人发现、救起,否则你就自己把自己灭口了……而且还要保证,术后脑袋还要留下一个ct能扫描到的阴影。”
条理地说着要实现的步骤,听罢,高文昌摆摆手道:“看样不可能,你继续找吧。”
邓燕笑了,作为警察似乎应该有对未知之谜的侦探潜质,可真正当了警察才知道,最没用的就是这种潜质,更何况,多数人并不具备。
所谓的分析,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臆想。
其实也有办法,发动人肉搜索,不过可惜的是,唯独这个办法是警察不敢染指的。
沉思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是直接来自局长办的,一俟呼叫,她匆匆起身奔向局长办………
………………………………
………………………………
九点钟的时候,任九贵从他那辆破面包车上下来,人已经是旧貌换新颜了。
牛仔裤、白衬,头发理了、胡子刮了,借姐夫的皮鞋也擦了两遍,他等着时,大兵正拉着八喜出来,瞧八喜也换装了,穿着标着大阳物业的工装,西装裤和皮鞋,虽然旧了点,不过比一成不变的民工迷彩和臭胶鞋要高大上了许多。
“注意,迈步胸挺身正,别吊儿郎当……也别那么快,这小区里你撵狼啊?”
“关键,别随地吐痰、擤鼻涕啊。”
“最关键的是,说话千万别带把啊。”
大兵教着,八喜难为地道着:“至于么?我已经学多少天了,这叫一二三五六,知道咋讲不,没事(四)。”
“不要掉以轻心,你们出口成脏必须得改啊,与屎尿屁相关的器官,绝对不对挂嘴上啊。”
大兵教育道。
九贵不耐烦地道着:“我草,知道了,有完没完,快误事了。”
“我草也不能说啊……走走……不是我苛刻,我知道说粗话很发泄,这相当于排泄,排泄通畅自然很舒服,但你反过来想一想,你们排泄物全泼到别人身上,那别人会好受吗?”
大兵道。
让这些人讲个礼貌,简直太难了。
“木有吧?我们还屙谁脸上?”
九贵道。
“傻b,那是比喻。”
八喜乐滋滋纠正。
这两货的口头禅把大兵气得直瞪眼,纠正了一周还是这样,他都快骂人了。
咦?似乎画风不对,怎么任九贵和八喜两个小工头,被大兵指挥了。
好理解,自从大兵成功说服一对业主选用金鼎装修公司的设计,并成功拿到一千块回扣之后,立时被一干民工惊为天人,这一周民工们和装修公司、物业,已经展开了更密切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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