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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娥想起上一世的艰难,她们被假冒的大管事那样欺负,族里却无一人给她们主持公道。
今生虽然梅姑姑找来了族长夫人给她们撑腰,可是这不够。
她要秦氏宗族出面,重判邢宝财等人,要让所有小看她们怠慢她们的人都看看,欺负她们的人是什么下场。
秦娥面露毅色,道:“我要放火,烧它个火光冲天。
我就不信,族里还能不来人。”
孟景柯点头道:“好,我帮你放火。”
秦娥担忧的问孟景柯:“我这样一番折腾,你们势必要暴露人前,这可怎么办?”
孟景柯淡定道:“无妨,他们奈何不了我。”
秦娥看了眼他身后的几个属下,心中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但也知道此刻不是啰嗦这些的时候。
“你还是避一避的好,我不想他们为难你。”
孟景柯心道,他们可没这个本事,但看秦娥目光担忧,把话咽了回去,点头答应了。
放火不过是为了把族里的人逼出来,并不是真的要把秦家老宅全都付之一炬。
沈氏的棺材可还停在那里呢!
因而黑七去离正房最远的柴房点了一把火,不一会儿便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敲锣打鼓,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着火是大事,尤其是在天干物燥的冬季,稍不小心就可能酿成大祸。
未等宗族的人赶到,周边的人家已经开始合力灭火。
大管事亲自领了一群壮丁赶过来时,火苗已经烧到了秦家老宅的后罩房。
从墙外就见黑烟翻滚,火舌窜得老高,好不吓人。
有人喊道:“里面不是正在办丧事的京城秦家的人吗?她们一屋子的女眷,也不知有没有事情。”
有好心的人对大管事道:“从前门冲进去,或许能把她们救出来。”
大管事望着大火道:“火烧的这么厉害,只怕她们早烧死了,还是快快把火灭了最要紧。”
众人闻言,心中都有些不忍,但大火无情,连大管事都这么讲了,谁也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便都把力气用了在灭火上。
说来也奇,那火势看着吓人,却只围着后罩房烧。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水多的原因,不到两刻钟就被扑灭了。
李婆子的儿子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哭道:“娘啊,我的亲娘,你怎么样了呀,你说句话呀!”
一边哭一边扑在大门上,咚咚拍着门板,结果在众人的惊诧声中,本以为紧锁的大门居然被拍开了。
李婆子的儿子也傻住了,但被邻里乡亲们看着,又不好退回去,只好咽了咽口水,从门缝里望了望,硬着头皮一点点推开门。
院子里除了空气有些呛人,安安静静无一点异状。
他胆子大了些,跑去李婆子住的厢房,见她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有跟进来的乡亲看见,疑惑道:“刚刚那么大的动静,这李婆子怎么还睡的这般沉?”
更多的人则往影壁后走去,二门关着,有人过去推了下,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来。
人们一起涌进去,就见地上歪歪扭扭躺着个五个人,有三个面生的男人,另两个却是都认识,一个是邢婆子,一个是她的侄子邢宝财。
而邢宝财恐怖的伤势更是惊呆了所有人。
李婆子的儿子见叫不醒亲娘,跟着挤进来,惊呼道:“宝财兄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二门外大管事带着人吵吵嚷嚷的进来。
“都挤在这干什么?是不是有她们都被烧死了?”
话刚说出口,就看见邢宝财等人,不由被吓了一跳,惊道:“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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