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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白自问没什么来头,却忍不住思忖冯天这番话,她说来自禹山,一间小小的不知观,小到几乎无人听闻。
李怀信是知道的,但也不排除这女冠懵人,他没怎么信。
冯天却福至心灵的来了句:“你是不是就是那种,隐世的高人啊?”
贞白:“……”
”
那咱先抛开来头不说,“冯天道,“你以前修的是正道吧?”
贞白颔首。
“那你是以前厉害,还是现在厉害?”
他得掂量一下,贞白之前的修为究竟多高,因而判断来头大小,才会被居心叵测的人钉在了乱葬岗,以祭亡灵。
贞白轻描淡写的回:“应该差不多。”
冯天瞠目,咽了口唾沫,但是没唾沫,他与李怀信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表情也挺震撼。
这差不多得是什么概念啊!
牛掰大发了!
冯天内心翻涌,就贞白这掀天揭地的能耐,居然还被人钉在了乱葬岗,那对方得有多凶残啊,冯天有一点点小恐惧,小心翼翼地说:“能不能说说你过去的……呃……那些事?”
贞白蹙了一下眉,像是不愿意提,又像是没必要提,她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冯天立刻不吱声儿了,人凭什么跟他们说呢,彼此又不熟,只是半路结个伴儿,谁都不相信谁,就像他和李怀信,其实也没安什么好心,答应带她去太行,背后却打了个把她关起来的坏主意。
李怀信一直没说话,到此刻嘲弄的笑了一下,怼贞白:“也没指望你会说,谁不会多个心眼儿呢。”
贞白抬眼看他,顿了顿,薄唇轻轻抿了一下。
冯天一看,有戏!
果然,她经不住李怀信哪怕戳一句,这说明什么,冯天不言而喻了。
只见贞白张了张嘴,她说:“我没什么过去,我的过去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守在那间不知观里,观日落月息,不问今夕何夕。”
这话听起来太寂寥落寞了,她说得很真诚,半点儿不参假,看着李怀信,总觉得煽情,冯天突然感到自己多余,纠结是不是应该离场,就听贞白又说:“一年到头,也难得有人会经过。”
冯天决定不离场了:“所以,道观只有你一个人吗?”
这日子可真够无聊的。
贞白颔首:“后来,我有了个朋友,姑且算朋友吧,一年半载,能来两三回。”
李怀信指了指她系在腰间的墨玉,问:“送你玉佩那个人?”
贞白愣了一下,低头瞥玉佩,目光有瞬间恍惚,突然就想起那句:你若得闲,来太行寻我,可好?
她说:“我得先去找他。”
“先去找他?”
鬼使神差的,李怀信追问:“不去太行了?”
“去。”
贞白定睛看他:“去太行。”
答案太模棱两可,李怀信不确定:“先去太行?”
继而他强硬道:“我可不会陪你天南海北去找人,等送完冯天的骨灰就立刻回太行,你要么就跟着我去,要么……”
“嗯。”
贞白及时应他:“跟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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