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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是正常夫妻该有的表现,谁让这杨溍不仅是郁偆的夫君,还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皇权之下,又有谁能自主。
杨溍原只是想来这儿找个说话的人,稍稍放松一下,如今郁偆连话都说不利索,自然毫不留恋的走了。
可又见郁偆孕育子嗣这般辛苦,回头又让人赏了好些东西给郁偆。
郁偆怀有皇嗣,且在怀孕期间还能将这今上引到自己跟前,丝毫不见失宠的迹象。
这会儿杨溍有吩咐,那些个办事的,自然是开了库房挑顶好的送来。
可这样一来,对比着将要临盆的成嫔,就显得太过显眼了。
这还只是眼前的,宫中又不是没有过孕妇,却从没见过今上有这般手笔的。
就连皇后,也不曾……
这可真是犯了难,郁偆还不和别人说,不然旁人还以为郁偆这是在炫耀。
“从库房里拿四匹云锦、四匹锦绸,给成嫔送去。”
郁偆简直是头疼。
做皇帝的可以随心所欲,郁偆却想的更多一些,许是上一辈子的经历,郁偆对孕妇总是有一种天然的爱护,成嫔还有一个月就快生产了,若是听到这个消息,怕是要多想。
都是一个宫住着的,杨溍只看郁偆不看成嫔,至于赏赐就更不必说。
成嫔却觉得很莫名其妙,不知这惠妃为何要赏她。
成嫔是在封建礼教的毒害下长大的,全然不会嫉妒。
成嫔的心中更是感激郁偆的,若不是郁偆抬举她,她也不会有幸能得龙嗣。
郁偆是完全不理解成嫔的脑回路的,也不知道成嫔脑子里是如何想的,她这会儿正愁别的。
这皇长子的洗三礼之后,后头还有满月酒,前后不过差了二十几日,这送的礼物自然是一早就准备好的,但谁能想到这准备妥当的礼物,竟然被老鼠给咬了。
郁偆心中恼火,看着那丢在地上油光华亮的熊皮小被,眼锋直扫那跪了一地的宫女。
皮毛之物不易久存,不然就会失了光泽,因此每到冬季,郁偆就会用各色皮毛给自己做衣服。
但有些难得的,郁偆也舍不得轻易制成衣物。
这块做了小被的熊皮,就是郁偆存了许久的。
整块熊皮,没有一丝拼缝,毛色又鲜亮黝黑,没有丝毫杂色,真的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可如今……再看那上头点点参差,真是让人再也爱不起来。
“这是谁保管的?是不是我平日里太好性儿,让你们忘了本分,敢这样欺我?”
郁偆不徐不疾,缓缓问道。
“奴婢不敢。”
跪在地上的人,齐声说道。
一个梳着双髻的宫女,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不住磕头:“求娘娘恕罪,是奴婢……奴婢看管不力,求娘娘恕罪……”
说话的,正是管着针线的宫女,她这会儿说话,是有要顶罪的意思。
郁偆自是知道不是她做的,可心里却早已将她也怪罪上了:“哼!
恕罪?我要恕的是什么罪,你倒是和我分说分说。
那长了对长门牙的畜生倒也是厉害,箱子都不用啃,就能将存在里头的皮子给咬了。”
这熊皮小被不是放在柜子里的,而是单独拿了个木箱放着的。
郁偆早已派人去检查过,外头的箱子完好无损,就里头的东西被咬坏了,还独独咬坏了皮毛,和皮毛缝在一起的缎子一点儿都没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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