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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辛夷同情的看着喋喋不休的掌柜,生意做到能关门逮鸟的地步,搁谁身上都肉疼。
等王永滔滔不绝将一肚子心酸倒出来后,神态讪讪。
他快三十的人了,在一个孩子面前诉起了苦,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眼前身高刚与桌子齐的小丫头,正儿八经一字不落的听着,让王永莫名感动起来。
他膝下无子无女,一时半会儿,倒对辛夷多了两分疼惜。
“掌柜的,我年纪小不太懂生意场上的事儿,只是就算有新店开张,贵店生意也不该冷落到这地步吧?”
辛夷年纪虽小,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王永连连叹气说;“按理说,鸡毛蒜皮的事儿不该跟你们这些孩子说。
不过话匣子打开了,索性我就多说两句,其实镇上除了李记胭脂铺,别的家都不好卖。
“
小小一个镇上,四五家脂粉铺,辛夷有点儿理解为何王记生意如此清冷了。
顾客没有增多,市场固定的情况下,供货商越来越多,想从中分一杯羹自然成了难事。
李记胭脂铺,辛夷没什么印象,她当初做胭脂生意时,早就看不上镇上这点儿市场了。
为了能准确判断,她又问了句:“咦,怎么会这样,李记胭脂铺有什么过人之处么?”
有人专心致志的听自己说话,哪怕只是一个毛孩子,王永心里宽慰许多:“同行是冤家,有没有过人之处我还真不清楚。
但听客人讲,李记铺里的胭脂水粉,价钱低廉物超所值。”
王掌柜还真是实在人,哪家老板会为竞争对手说话,他实属心无城府。
小怜和长平不解的看着一大一小,津津有味的聊着生意,三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掌柜的脾性也太好了。
辛夷思考过后,问道:“奇怪,价格定的那么低,李记能回本么?”
王永无奈摇头,长长吁了口气:“谁知道呢,不过李家也不是全靠低价招揽顾客,店里还是有几款出色的胭脂的。”
胭脂水粉都是女子生意,王永一个大男人,还真不太懂小姑娘们的心思。
别看他已近而立之年,接手这祖传铺子还真是赶鸭子上架。
要不是兄长出了意外撒手人寰,他现在还在外地给人做着二掌柜。
没料到,离乡数年,再回来,山还是那个山水还是那个水,生意却不如当年好做。
王永自认颇具生意头脑,可自打开张后,连番打击下,快要愁白了头发。
辛夷明白了,李记这是靠低端产品垄断市场,等到占领市场份额后,再靠高档胭脂回本。
怪不得别家生意都被挤垮,只能说李家太会做生意了,他们走了现代营销的路子,岂不是让辛夷这个穿越者无路可走。
“您看下这几盒胭脂,是否还能入眼,大哥你将我们带来的胭脂拿出来吧。”
辛夷话锋突转,引起了王永的兴趣,这丫头讲了半天话,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还以为辛夷是对脂粉感兴趣,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异想天开把生意做到他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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