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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说,“我迟早总会就这样对他说的。
可是林-和我并没有参加你们的争吵啊。
那么我就不来了;他去田庄好啦。”
“对我来说是太远了,”
他的表弟咕噜着,“要走四英里路可要把我累死了。
不,来吧,凯瑟琳小姐,随时到这儿来吧——不要每天早晨来,一星期来一两次好了。”
父亲朝他儿子轻蔑地溜了一眼。
“耐莉,恐怕我要白费劲了,”
他小声对我说。
“凯瑟琳小姐(这呆子是这样称呼她的),会发现他的价值,就把他丢开了。
要是哈里顿的话——别看哈里顿已全被贬低,我一天倒有二十回羡慕他呢!
这孩子如果是别人我都会爱他了。
不过我想他是得不到她的爱情的。
我要使哈里顿反对那个不中用的东西,除非他赶快发奋振作起来。
算算他很难活到十八岁。
啊,该死的窝囊废!
他在全神贯注地擦他的脚,连望都不望她一下。
——林-!”
“啊,父亲,”
那孩子答应着。
“附近没有什么地方你可以领你表姐去看看吗?甚至连个兔子或者鼬鼠的窠都不去瞧瞧吗?在你换鞋之前先把她带到花园里玩,还可以到马厩去看看你的马。”
“你不是情愿坐在这儿吗?”
林-用一种表示不想动的声调问凯瑟琳。
“我不知道,”
她回答,渴望地向门口瞧了一眼,显然盼望着活动活动。
他还坐着,向火炉那边更挨近些。
希刺克厉夫站起来,走到厨房去,又从那儿走到院子叫哈里顿。
哈里顿答应了,两个人立刻又进来了。
那个年轻人刚洗完了澡,这可以从他脸上的光彩和他的湿头发看得出来。
“啊,我要问你啦,姑夫,”
凯瑟琳喊着,记起了那管家的话,“那不是我的表哥吧,他是吗?”
“是的,”
他回答,“你母亲的侄子。
你不喜欢他吗?”
凯瑟琳神情很古怪。
“他不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吗?”
他接着说。
这个没礼貌的小东西踮起了脚尖,对着希刺克厉夫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话。
他大笑起来,哈里顿的脸沉下来;我想他对猜疑到的轻蔑是很敏感的,而且显然对他的卑微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但是他的主人或保护人却把他的怒气赶掉了,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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