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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太监措手不及,慌得去拦,流熏却娇羞的一把推开他横胸而来的手,身子就歪坐在雪地里痛苦呻、吟“哎呦,我的脚腕。”
她紧颦秀眉,眼里珠泪莹莹,瘫坐地上,一脸痛苦的揉着酸痛脚一头冷汗说:“我的脚,滑倒,崴了。”
“哎,这是怎么话说得,姑娘快快上轿,我们兄弟来扶姑娘上轿。”
小太监一左一右搀扶流熏上轿。
“啊,不行,我的脚,”
流熏痛苦的呻、吟,眼泪落下。
如今她受伤崴脚而误了去端贵妃宫里谢恩,自然不会有人怪罪。
也可借口托辞速速出宫回府,免去诸多是非。
“这可如何是好,端贵妃娘娘还候着呢,就这几步路了,去端贵妃娘娘宫里去请太医来正骨吧。”
话音未落,忽听咯咯咯一阵清朗肆意的笑闹声传来,太湖石后闪出几道人影:“这边,就是这边。
太好了!
冰车轿子在呢。”
那声音颇是熟悉,转瞬间一团火飘来眼前,更不必问,她心头已是一沉。
怎么又是他?阴魂不散!
健步如飞蹿来几人,为首那团火跃上湖面来到流熏眼前,恰是十二皇子景璨那混世魔王。
他一眼看到被太监们搀扶起身的流熏,露出一脸花痴的笑容惊喜着:“媳妇,你在这里呀?这才是如影随形。
不,夫唱妇随!
为夫走到哪里,媳妇你就跟来哪里。
就像十八皇叔去戍守边关,十八婶婶就随了他一道去顶那塞北风沙。”
景璨不容分说,扬手拇指食指一合,迅猛的在流熏额头打了清脆的一记爆栗,旋即咯咯咯的一笑说:“你我互不相欠了!
聘礼的事儿,不怪你了。”
“哎呀!”
流熏一声惊噫挣扎,瘫软坐地。
揉着脚腕愤懑道,“殿下不可胡言乱语。
若是殿下要这轿子,自管去用。
臣女绕湖过去给端贵妃娘娘请安去。”
说罢挣扎了起身要走。
两名小太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忙跪地请安:“给十二爷请安,十二爷吉祥。”
“免了免了,都一边去,别碍了我回宫去给母妃请安。”
景璨不耐烦地摆摆手,吩咐一声:“这轿子本王要用。”
“可是……”
太监正在犹豫,景璨却骂道,“可是什么?”
忽然看一眼流熏诡诡的一笑,侧头甜甜道:“熏儿妹妹,你是本王的媳妇,本王就许你共乘一轿。”
一旁的小太监嬉皮笑脸提醒:“十二爷,这轿子窄,只能坐下一人。”
景璨上下打量流熏,忽然灵机一动,“本王爷就将就了,赦你无罪,坐本王腿上!”
“你!”
流熏想挥手打向那张嚣张放肆的脸,可是毕竟是宫里,她不可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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