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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
持厌低低地说。
夏侯潋愕然道:“啊?”
持厌垂下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澄静的双眸,脸上有显而易见的落寞。
“你以前说,娶媳妇儿只能娶女人的,要比自己小,还要贤惠持家,会做饭会女工。
小少爷一个都不符合,可你娶了他。”
夏侯潋哑口无言,想解释又笨嘴拙舌,过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我那时候本来是喜欢女人的……”
打眼瞥见沈玦越发寒凉的眼神,自己咬了自己舌头一下,硬把话儿囫囵吞了回去。
他爷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好了,俩人一块儿得罪了。
沈玦放下筷子,取过沈问行手里捧的巾栉掖掖嘴,道:“阿潋教你的没错,只不过他教予你的是世俗的道理,阴阳谐和合乎人伦,按照常理,的确该男娶女,女嫁男。
不过,‘人情之所不能已者,圣人不禁’,只要相互欢喜,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妨碍?若你日后碰上喜欢的,无论男女,随自己心意便是。”
他转了转手指上的筒戒,笑了笑又道,“还有一点你误会了,你弟弟没有娶我。
他既然住在沈府,又随了我的姓,自然是嫁给我了。”
“……”
夏侯潋想要反驳,沈玦凉飕飕一个眼神扫过来,夏侯潋闭了嘴。
持厌呆住了,睁大眼睛望着沈玦,沈玦也默默看着他,他又转过头望了望夏侯潋,低低地重复道:“随自己心意便好么?”
“自然。”
沈玦道。
持厌问道:“那我可以嫁给你们俩么?”
满堂寂静。
夏侯潋动作迟缓地扶住了额。
花圃外面繁花绿叶在风中簌簌地动,夕阳昏黄的光影在地上灿烂生辉。
沈问行立在香几边上,默默地想,舅老爷脑子不大灵光的样子。
沈玦微笑道:“不,你不可以。”
用过膳,天已经黑了,三个人回到书房。
夏侯潋关上门,落下帘子,点亮各处的烛火和灯笼,一室荧然。
沈玦在案后落座,持厌背对着沈玦和夏侯潋,解开上衣,月白色的家常袍子和雪白的里衣褪下,露出紧实又精悍的肌肉,以及纹满整个背部的黑色修罗图腾。
“地图就藏在这图腾里面?”
夏侯潋端详着持厌的纹身。
持厌点点头,“按照这副地图,我们可以从雪山北面上山,到达临北侯府。”
“你上过雪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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