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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湛安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郝运正守在门口。
郭湛安也不进去,只站在门口叮嘱郝运:“去请本州的疏浚郎来。”
郝运一愣,才说道:“回大人,本州并没有疏浚郎。”
郭湛安一挑眉:“没有?”
郝运解释道:“三年前,本州最后一个疏浚郎告老还乡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担任疏浚郎一职。”
郭湛安不解,问道:“既然原先的疏浚郎告老还乡,为何吏部和工部不派另外的疏浚郎来许州?”
吏部掌管天下文官的升降任免,但因为疏浚郎职位特殊,往往是由工部提供人选,再由吏部任命。
郝运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总之,许州三年前便没有疏浚郎了。”
郭湛安略感无奈,他在农田水利一事上只能说略懂一二,在桐花县那会虽然长了不少见识,但还知之甚少。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让他在朝堂上侃侃而谈,或者是打压几个政敌那是他的拿手好戏,但农田水利一事,他自认为不如疏浚郎。
既然本州没有疏浚郎,那他免不了要上书工部。
可郭湛安转念一想,这些疏浚郎不可能自说自话就告老还乡的。
按照本朝的规定,疏浚郎若是萌生退意,那就要主动上书工部,说清自己不继续担任疏浚郎的理由,再经由工部专人审查,这才能离开。
也就是说,工部知道许州没有疏浚郎了,但吏部迟迟没有派人过来,无非就两个原因。
一,可能是工部暂时还没有人选,但这已经过去三年,偌大的一片天下,难道还找不到几个能担任疏浚郎的能人么?
那么,只剩下第二个原因,就是工部压根就没想过要再派疏浚郎过来。
只是这当中的原因就颇让人探究了。
但郭湛安此时已经没有精力去探究这当中的内情了,他府里还有一个徐老五等着自己,拖延不得。
于是,郭湛安嘱咐郝运让他今天把近五年来的许州农田水利上的卷宗都整理出来,自己则匆匆赶回郭府。
郭府,徐老五被请去用早饭了,姜言年按捺不住,怂恿贾欢去把霍玉叫醒。
可怜霍玉正睡着呢,听说府里来了两个客人,郭湛安去府衙了,无人招待,只能强撑起精神洗漱一番,睡眼惺忪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姜言年“欺负”
他。
“哎哎哎,别不说话啊,来,吃个奶黄包。”
姜言年在京城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年纪比他小几岁的小孩,先不说那两个亲弟弟,他还有好几个堂弟表呢。
可从没一个像霍玉那样,让他一见之下就忍不住多疼一些。
霍玉轻声谢过,拿起包子啃了一小口,问道:“我哥哥呢?”
姜言年一脸忧伤:“你哥哥去衙门了,你怎么就一直记得你哥哥呢?不如我认你做我弟弟,如何?”
霍玉也不吃奶黄包了,警惕地看着姜言年:“你趁我哥哥不在,就跑过来抢他的弟弟,那以后是不是还要跑过来抢哥哥的钱?”
姜言年没想到霍玉会这么想,先是一愣,随后又忍不住抚掌大笑:“你这小伢儿真是有趣,郭湛安是从哪里把你捡回来的?我也去捡一个。”
霍玉气得直哼哼:“才不是捡回来的!”
姜言年伸手想去捏霍玉的脸颊,却被霍玉给躲过去了,有些不喜:“你这小孩怎么这么讨人厌,让人捏捏都不行么?”
霍玉厌恶地看了眼姜言年,捧着碗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哪有客人来主人家做客,随随便便捏主人家脸的。”
姜言年不怒反喜:“你哥哥不在家,你招待不周,岂不是给你哥哥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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