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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此刻我就一个人,你没有像现在这样出现,对我说这些。”
他笑得很苦涩:“我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知道吗,现在回想起衣服上沾着血挣扎的你,我多想你继续打我骂我嘲讽我。
那样的话,心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难受……”
“我舍不得,”
她抱着孟殷的头,轻轻摇着头:“你这张脸害得我好苦,我至今仍希望我最爱的小似能回来,我别无所求。”
“你原本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跟了我,却总是以泪洗面。
我早知道,我根本不配你,可我真的很喜欢你,对你的爱深到入骨,爱到扭曲……”
孟殷笑着笑着,泪从眼角滑下:“如今想到或许命不久矣,想着你我之间的所有事,才知道,我哪里值得你一次又一次原谅……可我还想你做我妻子。
我已经把你真实身份告诉水攸魂了,我想每天都很好地照顾你,我还想,再自私这么一次……”
“小似,”
沈离诀用衣袖为孟殷擦着汗,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别说太多话,累了,就多休息。”
“阿离,今生今世,我定与你不离不弃……”
孟殷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合上了沉沉的眼皮。
齐玄玉在墙后看着这情景,顿时无语了:那个孟殷有什么好,那个叫阿离的姑娘执念太深,就怕到头换不来真正想要的结果,受伤的还是自己,反正我是不会信这人渣。
想到这里,再看看屋里,她顿觉没劲,转身离去。
路上她还一阵看好戏的暗喜:一日会痛三次,慢慢熬着吧,够你享受的了。
边走边想着,也不顾前方的路,随着一身影的突然出现,她猝不及防撞到那人身上!
她抬头一愣:“水攸魂?”
“孟殷那样子,是因为你吧?”
水攸魂倒是开门见山毫不绕弯子:“方才我看到你在井边,这种术我见过,你在井里下幻蛊符。”
“你是想着我使用类似投毒的手段?”
齐玄玉浮现一丝冷笑:“那全教的人都喝那井,怎么安然无恙?”
“我说过,这种术我是见过的。”
水攸魂正经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依然很平静:“下了那个符后,那水对一般人也只是普通的水,对贴了符的人,就是种恐怖咒术。
贴痛符,就一日三次全身剧痛无比,贴幻符,就进入自己最恐惧、最不敢面对的幻境。”
齐玄玉听罢,反而淡定一笑:“所以呢?你想劝我?阻止我?”
水攸魂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一个留在教中的人,却整日无所事事,除了惨叫就是打滚。
不过依你的性格,他这样应该不会持续两天,那我就放心了。”
想不到水攸魂竟是这反应,齐玄玉小小惊讶了下:“我以为同为男人,你会同情他。”
水攸魂摇了摇头,齐玄玉看着这样的水攸魂,发现越来越与他无话可说,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但这种感觉并未维持多久,她很快便转身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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