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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城贵君是番邦皇帝最疼爱的小皇子,他要是在咱们大西凤出个三长两短,怕是不好交差啊!”
怕她有制止月孤城继续流血的打算,吴殇不得不一脸凝重的说起里面的关联。
番邦虽是小国,他大西凤随便挥挥手指头都能干掉的事,可要知道再小的国,只要力量汇聚在一起,就可穿百石。
他们万一惹恼番邦皇帝,到时候再和其它小国联盟,他们就算不死也得弄个两败俱伤,活活便宜那些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力的他国皇帝。
“朕知道。”
古代战争她比谁都清楚,想要一统天下,坐拥江山的野心勃勃之人不在少数,吴殇打的什么心思她也明白,无一不就是,月孤城是死是活,反正他们也救了,至于救不救得回来,全靠天意,传到番邦皇帝的耳中,他们也好交差。
这样一想,凤倾了然的重新坐在床榻上,扬起眉头,“那皇贵君有几分胜算?”
“不瞒陛下,本君没有丝毫胜算。”
迎上她的眸子,元沣璟娇艳如雪的脸庞,带着凝重。
划破月孤城的手臂放血,也可以说是他一时兴起,当下想到的万全计策。
“那你的意思是没救了?”
因他的回答,屋里的人都陷入沉默,或者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安静的房间,尽是听闻血水“滴答滴答”
落地的声响。
“呜。”
突然,月孤城单薄的身子一动,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沙哑的呜咽。
凤倾听到这声响,只觉得两手都在打颤,下意识的抓上他冰冷吓人的双手,“哪里难受?坚持住,撑过这阵就好了,只要你不死,醒来后你说什么朕都依你。”
她知道他听得到,一定听得到,他的闷哼,一定是毒素在他体内作怪,所以他才叫出来。
他还有知觉,还能感受得到。
“陛下当心,番邦的毒是剧毒,陛下要是不小心沾染上。
呸!”
说到一半,吴殇就给了自个一嘴巴子,这烂嘴瞎说什么呢,陛下吉人天相,身子高贵着呢,怎么会染上毒。
呸呸,真不会说话。
“宫里头有没有珍贵稀奇的药材?”
后宫不是收纳宝贝的地方?凤倾灵光乍现,只是她这份激动还没维持多久,就被元沣璟无情的浇灭。
“陛下不喜欢闻繁琐噪杂的药香味,就算有被进贡来的珍奇草药也一并被陛下大肆赏给群臣,现在怕是来不及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难道要让朕眼睁睁的看着朕的男妃血流致死!”
凤倾怒了,说到底全都怪本尊,以前肯定没少欺负他!
就连死都让他不屑看自己一眼,问题是她还没有好好的补偿,肩上就背负一条人命,这会让她愧疚终生!
看着床榻上脸色接近青紫的月孤城,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不懂医术,但却知道以血还血这码子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月孤城绝对不能死,出于私心也好,出于对他的同情也罢,总之,没经过她的允许,就是不准死!
深吸气,桌子上还摆放着元沣璟替他割口子的匕首,眼尖的让她一眼就看到,好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退怯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三两步走过去,阴冷泛着寒光的刀刃握在手中,锐利的坚韧简直可以说是削铁如泥。
“陛下,您这是?吴殇被她离奇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把他的嘴给朕掰开!
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松手!”
话落,闭上眼,紧握匕首朝自己的右臂上快速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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