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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esp;&esp;经十九这么一提，陆言才发现自己嗓子确实有些干了。

她带在身上的水袋早就被打坏了，后来急着找十九也没管，现在歇下来才有感觉。

于是也没跟十九客气，接过来喝了几口就还了回去。

&esp;&esp;“你这葫芦……不是装酒的吗？”

&esp;&esp;但现在里面装的确实是水，陆言觉得有些奇怪。

这葫芦不大，十九一直带着，没事就拿来喝两口。

陆言曾经好奇问过她，所以知道这是个酒葫芦。

&esp;&esp;“不喝了，换成水了，喝酒误事。”

&esp;&esp;十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陆言有些不解，但很快想起来，她说的应该是之前醉酒的事，不禁笑了出来。

&esp;&esp;“确实，酒还是少喝好。

不过要是真的喜欢，倒也不用戒了。”

&esp;&esp;“其实也没那么爱喝……”

&esp;&esp;只是怀念。

而且，已经有了能代替酒的东西。

&esp;&esp;十九笑着深深看了陆言一眼，才仰头喝了一口水，将葫芦挂回腰间。

&esp;&esp;陆言被十九那眼看得脸有些热，不自觉地用手扇了两下风，就听得身边的人叫了她一声。

&esp;&esp;“姐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一路你的笑容变多了？”

&esp;&esp;十九用手撑着脸颊，偏过头看着她，眼中有不加遮掩的欣喜。

陆言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嘴角，又看了看十九期待的目光，心下有了答案。

&esp;&esp;“你答应了一直陪着我，我自不用对你冷淡。”

&esp;&esp;陆言抬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esp;&esp;“我只是不想为过客，付出过多的情感。”

&esp;&esp;陆言不想再经历那种难过。

但她现在明白了飞蛾扑火的感受，她舍不得十九的温度，所以做好了准备，甘愿再次踏入深渊。

&esp;&esp;她只是在等十九的一个承诺，而现在，如愿以偿。

&esp;&esp;有了十九的这句承诺，哪怕最后会失去，她也不后悔。

&esp;&esp;“对姐姐来说，我不是过客吗？”

&esp;&esp;十九的眼睛亮了起来，金灿灿的，像是太阳。

她就这么直直地照进心里，将冰层渐渐融化。

&esp;&esp;“嗯，不是。”

&esp;&esp;陆言笃定地点了下头。

&esp;&esp;十九呼吸一滞，随后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暗暗下定了决心。

&esp;&esp;“姐姐，等咱们出去了，我有件事想告诉……唔？！”

&esp;&esp;——又来？！

&esp;&esp;一个“你”

字还没出口，陆言就急忙捂住十九的嘴。

十九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委屈地看着陆言，似乎在询问她怎么又不让自己说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