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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地窖里到处都是一排排的木架,上面一个摞一个地放着橡木酒桶,一些木架可能是被爆炸或炮击震散了,酒桶摔落在地,酒香扑鼻。
这里果然是个酒窖。
而且从木架的颜色来看,这个酒窖绝不是新近搭建的,最少也有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历史。
酒窖的顶高有两米五。
在大约两米的高度横架着一根根的木梁,对于人类来说这个高度不会影响走路,但对于兽人来说就有点太矮了,梭克提着赛普洛斯,要时不时地猫腰从木梁下穿行。
绕过几排酒架,地上出现了一大堆小山似的新挖掘出来的土石。
几乎将墙旁边的两排酒架酒桶完全盖住了。
土石堆侧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地道,地道口有一位兽人骑士在看守。
见到梭克,那看守的兽人点头行礼,梭克也点点头:“没有什么意外吧?”
“报告梭克队长,一切正常!”
梭克有点不放心地走到兽人守卫面前嗅了嗅,确认这个守卫没有偷喝酒,这才满意地继续前行。
没办法,尽管此次先遣队中的兽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但酒对兽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要让他们守着酒桶却不让喝实在是很难。
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类俘虏推着小车从地道中钻出来,欲将小车上装得满满的泥土石块倒在地道口的土堆上,却被兽人守卫狠狠抽了一鞭子。
这一鞭子力量很大,那人疼得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小推车也歪倒了,泥土石块洒了一地,这下子又引来了兽人守卫接踵而至的两鞭,疼得那人满地打滚。
梭克制止道:“行了,人类脆弱得很,你这样会把他打死的!
现在这座城里的人类死一个少一个,到时候没有足够的祭品,就只能用你来凑数!”
那看守连连点头,转而呵斥那人类俘虏将土石铲起来倒到远离地道口的地方去。
可是那人类俘虏显然不懂兽人语,恐惧之下更是一时弄不清兽人守卫的意图,只知道跪在地上不住哀号求饶。
兽人守卫大声呵斥,刚放下的鞭子又举了起来。
这时地道里又踉踉跄跄跑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满脸是泪地跪在兽人守卫面前求情。
赛普洛斯听他求情的话,才知道被打的人是他儿子,看样子父子俩是一起被抓来的。
不过这老者居然懂一点通用语,结结巴巴地求守卫原谅后,扶起自己的儿子,一起将沙土重新铲上车。
这一切都被赛普洛斯看在眼里,心里愈发感到奇怪。
兽人先遣队什么时候开始珍惜起人类的生命了?而且还能守着酒窖忍住不喝酒?祭品又是什么东西?兽人要祭品用来做什么?带着满脑袋的问号,赛普洛斯已经被梭克提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梭克恭敬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请进。
梭克。”
兽人推开房门进屋,这间屋子是庄园主存放精品美酒的地方,三面墙壁都是从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的酒架。
与外间酒窖中的凌乱不同。
屋子里一瓶瓶标注着年份的美酒以同样倾斜的角度稳稳地放在酒架上,没有一瓶酒散落。
壁龛里柔和的灯光照在酒瓶上,透出幽幽的暗红。
不过比起这些诱人的美酒来,屋子正中的桌子更引人注目,桌上是一个用几十根人类骨骼摆出来的大小接近两码的六芒星魔法阵,六芒星的每个顶端都摆放着一只木碗,碗中盛满了紫红色的、冒着小火苗的液体。
液体上还漂着一颗颗形状各异的石头,在液体上不停地翻滚打旋。
在六芒星阵中央围起来的六边形中。
摆放着一片精美的微型沙雕,雕塑有城墙,有树木,有民居。
熟悉攀云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片沙雕展示的正是攀云城神罚之桥附近的地形地貌,而奥德赛庄园就在这片沙雕的正中。
更令人惊异的是,构成这片沙雕的细沙居然自己会动,一旦城中有建筑被炮火轰塌,六边形中相应的沙雕建筑也会随之倒塌。
若再仔细观察,还能看出整片沙雕上有若干明暗不一的光点在缓缓移动,其中最大最亮的一个光点,正在奥德赛庄园之中。
看样子兽人就是靠这个沙子魔法来监测周围的魔法波动吧?赛普洛斯的注意力被桌子上的六芒星阵所吸引。
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桌后坐着一个身穿祭司长袍的老兽人。
兽人梭克却没有看那沙盘,进门后恭敬地将右手放在胸前,弯腰施礼:“尊敬的伊姆吁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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