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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打牌不打?”
程素素道:“在京里也与阿婆玩过。”
便约了到赵娘子家里打牌去。
通判娘子将她介绍给赵娘子,也是存点小算盘,凡事,做的人越多,越是法不责众。
谢麟又是一地官长,事儿不带上他们家,谁心里也不安稳。
赵娘子极力奉承,也是这个意思,今日又添了一样——珍姐这脸子甩得十分不体面,须得圆回来。
回到家里,头一件事儿,就是要将珍姐好好教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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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娘子火急火燎地回家,将女儿往房里一推,反手关了门,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好好儿的日子,甩脸子给谁看呢?不晓得我带你出去是为的什么么?多少姻缘,都是上峰家牵线。”
天下当娘的心思,都盼儿女有个好着落。
赵娘子的儿子二十了,还没说亲,只因从小看他读书好,盼他年轻中个进士,被个京城高官相中做女婿去,结一门好亲,哪怕到三十岁再娶妻,也不碍事的。
珍姐女儿家,等不了那么久,赵娘子已在为她相看婆家了,左右都不大中意。
谢家是京城高门,不求嫁入谢家,万一投了缘儿,谢家肯为珍姐做个媒,可比赵娘子自己钻天入地寻好女婿可靠得多了。
珍姐年轻,提到亲事便差恼起来,气不过地说:“那我宁愿不嫁了,一辈子侍奉爹娘。
她跟我差不多大,已经像个老婆子似的过活了……”
赵娘子扬起手来,珍姐梗起脖子:“要打便打,我还是要说。
阿娘不看看,这位娘子来了之后都做了什么?她可靠么?”
珍姐这些想法,许多人心里都有,连赵娘子也是一边夸程素素“这般好命,年轻轻做诰命”
,一边嫌弃她不知道珍惜,不督促丈夫上进。
通判娘子也有类似的想法,她还喜欢程素素,都琢磨着如何劝上一劝呢。
赵娘子颓废地放下手:“可靠不可靠,都是知府娘子,见的好人比咱们多多啦。
就算她年轻、做事不牢靠,咱不用她乱点鸳鸯,这上峰家多夸几句,对你也有好处。
女人呐,嫁人就是投第二回胎!
比投生亲娘的肚子里还要紧!
你要不想好,就只管不听我的。”
说着,竟哭了起来。
珍姐纵硬气,见这极有主见的母亲哭了,也慌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听您的就是了。”
赵娘子满意地收了泪:“这样才对嘛!
好好儿的,等谢家娘子来了,好好与她说话,你们年纪相仿,她又爱玩,多多亲近亲近,也好打听打听京城的事情。”
珍姐顶了一句:“咱们在邬州,与京城素无瓜葛,打听到了,又能如何?”
赵娘子骂道:“缺心眼儿的东西,摸着门儿比摸不着强,谁个是你亲娘,将饭盛好了喂你?都得自己找食吃!
瓜葛送到你眼前,你甩脸子,还想怎么样?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蠢东西?白长个聪明相儿。”
母女斗一回嘴,珍姐终被赵娘子按了下去,答允打牌的时候一定好好表现。
赵娘子放下心来,张罗着牌局,专等通判娘子和程素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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