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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孩子出生前,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柴昭凝视着岳蘅的眸子道,“往后,我们也不用忌惮旁人的眼色,大周是柴家的了...”
说着话,帅府已经到了跟前,柴昭抱下岳蘅,抚着她柔滑的面庞又细细端详了会儿,这才执手一道往里头去了。
——“崇诀。”
殷崇旭一把推开屋门,“少主亲自来看你了!”
“少主!
?”
闭目睡着的殷崇诀睁开眼睛,撑着床褥就要坐起,“少主来了?”
柴昭疾步走近床边,扶住殷崇诀的肩道:“听说你伤的不轻,不必与我拘礼,躺着说话。”
“这怎么可以?”
殷崇诀揪紧眉头非要坐起身,“不能起身已经是对少主的大不敬,若还躺着,那可真是我殷崇诀没有规矩礼数了。”
殷崇诀顿了顿又道,“大哥,咱们还喊什么少主?应该...是王爷了。”
——“祁王...殿下...”
殷崇旭低声念道,“王爷。”
柴昭淡淡道:“少主也好,王爷也罢,不过是一个称乎尔尔,何必见外了去。
阿蘅一口唤我一个柴昭,我听着也好得很。”
见殷崇诀面色还是黯淡无光,人也是消瘦了不少,柴昭注视着他还印着点点血迹的心口道:“一箭贯穿心口,换做旁人早已经一命呜呼,也只有崇诀你天生异象,这才保住了性命。”
殷崇诀笑了笑道:“算是命大吧,老天不会让我那么容易死,我和大哥还有太多事没有为王爷去做,我也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死在奸人手上。”
“一箭穿心...”
柴昭忆起沧州岳家父子的惨事,拉过岳蘅的手道,“我记得阿蘅说起过,她父兄是被纪冥暗箭射中...伤了崇诀的,难不成也是纪冥?”
“不是纪冥。”
岳蘅肯定道,“纪冥使的是银弓,射伤二哥的,是一支弩箭。”
“弩箭?”
柴昭微微顿住,“弯弩射程不如弓箭,军中是不会用这种暗器,看来...定是纪冥身旁的暗卫。”
端着热水进来的沈泣月听见又聊起那支弩箭,手腕一抖差点惊掉了手里的水盆。
柴昭回头见是她,点头示意着道:“沈姑娘倒也是不辞辛劳,跟到了沧州,又跟来了雍城,竟是毫无怨言?”
“我...”
沈泣月放下热水,水袖擦了擦额头笑道,“沧州已经祭拜过了家人,往后去哪里也是一样,少夫人有孕在身,有个女人家陪着也方便些吧,泣月虽是没什么用,可做些活总是会的,还望王爷不弃。”
“王爷?!
你也知道京中发生的事?”
柴昭紧接着问。
“...军中这两日都说的这个。”
沈泣月目露崇敬之色镇定道,“少主,已经贵为祁王殿下了。”
边说着,沈泣月已经拧干热帕递到殷崇诀手边。
“看来纪冥军中不缺暗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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