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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
性别都不一样能一样吗,应蔚闻要是个女的,贺宇航何至于纠结成这样,早在小卖部遇到他那会,可能就会问他要联系方式。
再说应蔚闻一直不算正式承认过他自己是同性恋,怎么还会觉得这里面没区别,但纠结这些已经没意义了,“你那是找我吗,你那是整我呢吧。”
“我没那个闲工夫。”
应蔚闻笑了声,他动动手指,示意贺宇航先吃饭。
贺宇航放开他,衣袖上擦了擦抓出来的汗,他看窗外,“要下雨了,东西要收进来吗?”
“我去收吧。”
应蔚闻起身,把书和落地灯挪回屋内,桌椅因为是防水的就留在外面了,他关好阳台门,回来时贺宇航已经吃完了,在收拾碗筷,说他来洗。
应蔚闻去洗澡了,贺宇航尽可能放慢动作,但一点锅碗还是很快就洗完了,他……该走了,外面雨已经下下来了,不算大,借把伞,或者打个车什么的,总有办法解决。
他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应蔚闻洗完出来看到他,“要走?”
“你想我留下来吗?”
贺宇航眼神一时又有些游离。
应蔚闻很自然地凑近了吻他,“我不是一直在等你留下来吗。”
贺宇航没有自己以为的排斥跟应蔚闻身体接触,那天他虽然喝醉了,但在内心渴望的驱使下,那些和应蔚闻肢体相缠的细节,很长一段时间如绵软的倒刺一般,在他心上反复抓挠。
他回吻他,学着控制力道,咬应蔚闻的唇,呼吸变得急促,窗外雨声渐响,贺宇航开始听不清自己的心跳声,但他能感受到应蔚闻的,他在意乱情迷间彻底放弃了开门的打算,转而摸到墙上的开关。
灯一下熄了,房间里陷入黑暗,两人纠缠着进了卧室,一路滚到床上,这是贺宇航第一次进应蔚闻房间,他甚至来不及打量一眼,天旋地转,应蔚闻将他压在了身下。
贺宇航想他头发上滴下来的水弄湿自己胸前时大概也流进了他脑子,竟然开始幻想应蔚闻会不会只是表面强势,实际上他才是躺下来的那一个。
但很不幸,对方跟他想一块去了。
贺宇航挣了挣,应蔚闻按下他,起身片刻看他的眼睛,没说话,动作和眼神却意图明确。
贺宇航渐渐把手松开,他开始不停地出汗,应蔚闻从他胸腹处抚过,湿滑的触感,让贺宇航想到他那只握在玻璃杯壁上沾满水渍的手。
尽管知道房间里此刻暗淡无光,他也依旧紧闭双眼,所以他看不到随着自己呼吸变得剧烈,那些被应蔚闻不断触碰的地方,是不是也像那只玻璃杯一样,因为过高的体温而痕迹斑驳。
应蔚闻握着他的腰,将他翻了过去,贺宇航手在枕头上抓着,另一只则固执地撑着床头,哪怕应蔚闻的手覆过来,攥紧了他,黏腻的汗摩擦着彼此,他也没移开半步。
他想跟应蔚闻说,或许他们可以再慢一些,这种沉默至死的感觉他不喜欢……但紧随而至的一下动作,贺宇航脑子像曝光过度一样,刹时间变得一片空白。
应蔚闻的进入让那些集结在他耳边的嗡鸣声被无限放大,继而盖过了他所有感官。
“别……”
贺宇航小幅度地挣扎,太疼了,疼得他喉咙里像滑进一小簇血,“……慢点。”
可应蔚闻没有理会,他固定住他,没有任何缓冲地进到他身体深处。
贺宇航眉头紧皱着,身体细微地发抖,他发不出声音,唯有深重的喘息,他把脸埋进枕头,拒绝去想象此刻身后的画面,撑着的那只手因为接连而来的撞击用力到指尖发白。
这是他真正想要的吗,他无数次跟郝卉月反驳过他不是同性恋,可他现在又无比龌龊地否定着之前所有狂言。
贺宇航腮帮子咬得快没了知觉,以至于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应蔚闻在他鬓角安抚似地吻了很久,那一刻他眼眶发酸,他转过脸去看应蔚闻,在看到他同样汗湿的眉眼时得到少许安慰。
“多亲两下。”
贺宇航带着浓重的鼻音提要求。
应蔚闻俯下身来吻他的耳廓,贺宇航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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