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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我?信不信我让你想说都开不了口了?”
大兵阴森森地道,这话配上这环境,让人听得毛骨怵然。
那位叫张向东的思忖片刻回着:“这行大部分都是栽在自己人手里,我不在场,不知道是谁,不过那天是郭哥、郭金荣和你一起去的,按理应该有个司机和押车的,肯定在半路上等,是谁就不可能让我们知道了……我们这行规矩是不多问,也不多想,知道的就这些。”
“那就是郭金荣喽?”
大兵狐疑道。
“顾总,你原来的位置可比我高啊,你的事,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你放小马走,这有问题啊。”
张向东道。
“什么问题?”
大兵问。
“能派出来的,都是知道的不多的人,您觉得郭哥,会救我们这号知道不多的人吗?小马那孙子,我估计他都不敢回彭州。”
张向东道,似乎质疑这个脑残的作法。
“也对啊,看来这行关系没那么铁嘛,你还卖命?”
大兵笑着问。
“只要给的钱够多,你不照样也卖命?栽了算自己命不好,你看着办吧。”
张向东道。
这是个死硬人物,老炮了,一横下心来就是光棍一条,大兵提醒另一位道着:“嗨,那位,李鹏进?说句话啊,以前干什么的?咱们关系怎么样?”
“司机,以前你都不正眼看我一眼……再往以前,哥是蹲大狱的,顾总你够狠,我们认栽了,要怎么办给个痛快的。”
司机道,梗着脖子,很操蛋的德性。
于是把大兵难住了,“派出来的都是知道的不多的”
这句,是实话,绝对如假包换的实话,估计也是蜀中无大将,寥化当先锋了,重金把这几位派出来了,而大兵真正想知道的事,却还是一头雾水。
一位大货司机,一个押车人,还有他和郭金荣。
而司机已经被灭口,他又险被灭口,那知情的,只剩郭金荣和那个神秘的押车人了。
他默默地起身,踱了两步,张向东看他犯疑了,提醒道着:“顾总,我不求饶,我们兄弟俩本来就是来收拾你的,落在你手里没二话,来个痛快的。”
“没问题,给你个绝对痛快的,让你们心服口服,等着吧,很快。”
大兵踱着步,到前面楼口了,阴暗的地方,烟头火花明灭的,正是忧心重重的卢刚,他起身小声道着:“大兵,你这不是要……灭口吧?”
“要是灭口,你一定不惊讶吧?”
大兵小声道。
“不惊讶,我给你开车,啥也别说,欠你这个人情,我提着脑袋还也没二话。”
卢刚道,想明白了,下决心了。
“你不惊讶多没意思,我得干点让你惊讶的事……卢哥啊,认识您真荣幸啊。”
大兵道。
“说什么呢?没你我都没今天,这行当就是混个信义,那狗日的孙老板坑得我,都快成光棍一条了……有时候拼命一回,就特么改命了,还真不能不信,咱们兄弟那一架打得真叫痛快,艹他妈的,自那以后,连派出所也不来找我麻烦来了,别说周边这些地痞,到我这工地偷东西他们都不敢来……”
卢刚道,那是一个逆天改命的日子,由落魄的民工,改命成牛逼的工头了,大兵笑而不语,卢刚追问着:“对了,你说怎么弄呢?”
“看,来了……去堵住工棚,谁也别出来,谁也别吭声……什么也别问,我一会儿都告诉你。”
大兵道着,卢刚深一脚,浅一脚奔到工棚里,在他的视线之外,却泊了两辆车,一辆suv,另一辆却是明晃晃的警车。
不科学啊,那些警察,也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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