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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是把他手腕上的手铐解开了,不过却锁在了他的脚踝上,此时的卓曜像是监狱里的死刑犯,脚上拖着脚镣,每在浴室里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勉强可以洗澡了,只不过这澡洗得有点像打仗,他嫌弃这个小得连转个身屁股都能蹭到墙的棺材盒,更讨厌那面只能照到上半身的镜子,这种廉价没有经过防雾处理的镜子怎么能显出他骄人的身材,而且,这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也不是他喜欢的牌子和味道。
卓五爷似乎忘了,他现在还是个阶下囚,似乎没有权利挑三捡四。
乔伞在阳台上抽了一本书,带了丝不舍,将一张薄薄的纸张叠成豆腐块塞到书的夹层中,对她来说,这张纸如同她的感情一般,已经成为了一片空白,就算再用心的绘画也不可能画出一个未来。
“你这里就没有一条新的浴巾?”
对他这种每次洗澡都要换一次浴巾的人来说,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穷困的环境。
乔伞走过去,用手敲了敲门,“我警告你,不准用我的东西,更不准碰我的浴巾,你就自然风干好了。”
她肯放他进去洗澡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还挑三捡四的嫌弃她没这没那,臭男人。
似乎是被乔伞提醒了,卓曜从架子上抽下一条米黄色的浴巾,虽然不是什么奢侈货,但是质地柔软,洗得十分干净,最主要的,还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儿,是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他笑了笑,冲着门外说道:“谢了,爷就勉强用着吧。”
“不准用。”
乔伞情急之下,忽地一下拉开了门,因为中间夹着铁链,门自然也没锁,当那个男人在水气中湿漉漉赤条条的暴露在她的目光下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尖叫,第二反应仍然是尖叫,第san反应……圣母玛丽亚,丫的身材也太性感了吧。
她有多后悔没多看上两眼!
乔伞砰得一声关上门,满脸通红,隔着一道门似乎都能听见他的嘲笑声,“你觉得爷是蝌蚪吗?”
“呸,不要脸。”
乔伞气呼呼的转身离开,匆忙中脚下绊到了铁链,卓曜正在里面得意,突然脚踝一紧,他没有防备,身子前倾碰到储物柜,扑通一声跌在湿漉漉的地砖上,脑袋上方几包软绵绵的东西纷纷砸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脑门上滚落一地,方方正正的白色包装袋上醒目的三个大字“护舒宝”
。
卓曜半夜是被冻醒的,只穿了一条短裤,能不冷吗?
他想去客厅找点取暖的东西,却意外发现了乔伞,她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似乎是睡着了,头轻轻靠在玻璃上投下一圈模模糊糊的淡影,如同小伞般的睫毛密密的覆盖在薄薄的眼睑上,有些不安的抖动着。
卓曜目光一寒,大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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