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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寻找,所有的人马竟然都无功而返。
杨忠又急命人去尉迟府探问消息,半个时辰之后,前去的人回来,说尉迟宽还没有找到。
杨忠叹一口气,见所有的人都已筋疲力尽,又全身湿透,只好道:“奔波一夜,都去歇歇吧。
下朝之后,我们再想想法子!”
正说着话,就见独孤伽罗扶着尉迟容也湿淋淋地回来,杨坚连忙迎上去问道:“伽罗,你们也出去了?”
独孤伽罗点头,向众人望去,见个个脸色沉重,知道没有找到尉迟宽,心中暗忧,转头向尉迟容望去。
尉迟容看到众人的神色,心里自然也明白,一颗心顿时沉下去,眼圈一红,强忍一夜的眼泪滚滚而落。
独孤伽罗心中难受,正要安慰,就见宇文珠气冲冲而来,大声怒吼:“独孤伽罗,瞧瞧你做的好事!”
独孤伽罗一愕,不解道:“公主,发生什么事?”
宇文珠怒目圆睁,冲到她面前,将手里已死的兔子向她面前一送,大声道:“你说去找七公主,它却死在井里,你骗我!
是你害死它的!”
说着说着哭出声来。
独孤伽罗张口结舌,一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宇文珠见众人都是一脸迷惑,边哭边说:“昨天你把它从我怀里撞跑,说是去找,结果骗我。
你害死了它,是你害死了它……”
独孤伽罗这才明白,只好解释:“公主,昨天我没有留意七公主,尉迟府的公子不见了,我们是去找人。”
宇文珠瞪大眼,尖声嚷:“尉迟府的公子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你们去找他,不去找七公主?”
听她口不择言,尉迟容脸色骤变,微微咬唇,勉强将到口的话忍住。
杨忠脸色骤然一沉,冷声道:“七公主终究不过一只兔子,如何与人相比?大伙儿累了一夜,都散了吧!”
说罢再不看宇文珠一眼,径直出厅,去更衣上朝。
杨坚也恼宇文珠无理取闹,又见独孤伽罗全身湿透,冻得直抖,心中怜惜,伸手揽住她,低声道:“走吧!”
勉强将她拖走。
杨整、杨爽等人恼宇文珠无理,都起身出厅。
宇文珠瞪大眼扯着嗓子大叫:“喂,你们干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怎么就都走了?”
只是任她怎么叫,都没有一个人理她,很快大伙走得干干净净。
暴雨之后,长安的天空被洗得蔚蓝,大德殿的琉璃瓦上还在滴下一串串的水珠,而大德殿内,随着徐传达的奏禀,文武群臣的脸色都开始变得凝重。
这几年来,虽然大周国力日强,与齐国边界却纷争不断,对大周的国力造成极大的耗损。
而更重要的是,徐传达是宇文护心腹,他既在朝上说起此事,那必是宇文护授意,看来,宇文护是想起兵伐齐了!
果然,徐传达话音刚落,黄惠就马上出列,向上叩拜行礼,大声道:“皇上,臣以为齐国屡屡进犯,不能再姑息,该当立刻出兵伐齐,还以颜色!”
他的话音一落,殿上顿时一片静寂,众臣齐齐向上座的皇帝望去。
而御座上的皇帝宇文邕,整个人与大殿的气氛格格不出,笑眯眯地看着黄惠,赞道:“这位夫人甚是端庄,只是不曾见过,不知夫君是朝中哪位大人啊?”
他连男女都不分了!
杨忠等人都不禁暗暗担忧,黄惠微觉尴尬,徐传达等人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宇文护向徐传达等人瞪一眼,止住笑声,故作一脸谦恭,向宇文邕道:“皇上,齐国犯我国威,我们打是不打?”
“啊?”
宇文邕愣愣地注视他,呆呆傻傻,似乎忘记说话。
宇文护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得意,脸上却故作平静,又问道:“皇上,打还是不打?”
宇文邕这才像是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打什么打!
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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