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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院是除了城阳侯和侯夫人住所延年院外最大最好的院子,许婉宁砸了钱给崔庆平置办的院子。
占地大不说,里头的布置装饰处处可见用心。
雕梁画栋自不必说,亭台水榭,院子里的每一株花草,每一棵树木,无不是许婉宁斥巨资购置,屋子里的各种各样的摆件,也都是许婉宁从名家大师手中淘来的。
崔庆平书房里的笔墨纸砚、古董字画,都是价格不菲、古朴厚重,就连崔禄这个生在侯府长在侯府的侯爷,也都暗自咂舌许婉宁的眼光不凡、出手阔绰。
杜氏还曾经开玩笑说想搬进来住,揶揄崔庆平有出手阔绰的母亲。
许婉宁为了讨好公婆,旋即花了上万两银子将杜氏住的延年院重新装饰了一番,购置了不少古董摆件,还给崔禄的书房添置了不少孤本和名家字画,以及一套有价无市的砚台。
二人都心安理得地受了,连句好听的话都不曾说过,仿佛这是许婉宁应该做的。
许婉宁如今就站在这寸土寸金的庆丰院,望着这里头的一砖一瓦,心宛如被人用利刃狠狠地剜了一番。
他们早就知道崔庆平得了天花,都不敢进去照顾,便打着崔庆平只要她照顾的幌子,让她拖着病体照顾崔庆平。
而崔云枫呢?
带着崔庆平的生母游山玩水去了。
许婉宁确实是一心一意照顾崔庆平,不眠不休整整十天十夜,崔庆平病好了,她却又卧床养了大半年的病。
也就是这大半年的时间,崔庆平的生母来了,趁着她病,他们在庆丰院过上了三口之家的幸福日子,他们都知道,就是瞒着她。
她有多笨呢,却什么都不知道,多可笑啊。
许婉宁身子颤了颤,红梅连忙扶住,“少夫人。”
“我,我头晕。”
刘迹自然是知道许婉宁的身子,大病还未愈,如何能照顾人,若是染上天花,更是雪上加霜:“快扶少夫人到西厢房躺下,再给少夫人煎一碗药喝下。”
“这样的病体,着实不应该让您过来的。
您来也于事无补啊!”
刘迹感慨道。
庆丰院只有一个主子,嬷嬷丫鬟仆役就有二十多人,现在主子是多了一个,可下人却只剩下红梅青杏,以及那个只有五岁的狗子。
侯爷是放话了的,说庆丰院里头的人不能太多,免得大规模地染上不好控制,可现在这能用上的人,也太少了些。
“这院子里如今就只有我们五人,我自己也病着,这两个丫鬟既要照顾我,还要煎药消杀,怕是忙不过来。
只能辛苦刘大夫多多照看了小公子,若还有其他事情,交给我这两个丫鬟去办即可。”
刘迹连忙作揖道谢:“谢少夫人体恤,少夫人放心,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医好小公子。”
“费心了。”
许婉宁咳咳两声,略显疲惫,刘迹连忙出去,不一会儿,就传来刘迹的斥责声:“这衣裳清洗也不能再穿,要烧掉。”
“是,我这就去烧。”
“再烧些热水,少夫人和小公子这边一人一桶,提过来。”
“是,我这就去。”
许婉宁循着声音望去。
只是门窗紧闭,她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到她想看到的人。
青杏见许婉宁支撑着身子盯着外头,以为她是在心疼小公子无人照顾。
“少夫人,这天花得过一次便不会再得,奴婢小时候得过天花,不会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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