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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吓了一跳。
早晨的时候,饭饭告诉她,她回寝室的时候,碎花小鳄已经睡着了,她看到碎花小鳄的校服湿淋淋的,就帮她挂了起来。
碎花小鳄很疑惑,谁把她的校服弄湿的呢?季之末说,她比饭饭回来得早,洗完脸之后,她把水从窗户泼了出去,可能溅到了碎花小鳄的校服上……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归是人为的。
碎花小鳄继续想,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制度?
按理说,夜校晚间上课,白天可以自由活动,这里却不行,几乎是全封闭式的。
碎花小鳄入学第一天,胖胖的校长给新生训话,他说,为了加强学校的管理,今年大一的学生不允许随意外出,明年大二的学生不允许随意外出,后年大三的学生不允许随意外出——如果有事要出去,必须有教务处的假条。
如果以每周为单位制定这个规矩,那还情有可原,这所学校竟然是以每年为单位!
当天晚上,碎花小鳄认真地琢磨这个规定,希望找到可乘之机,大脑转着转着,她“扑哧”
一下笑了出来——这个规定里藏着阴谋!
尽管很浅显,却很容易被忽略,至少饭饭和季之末都没有察觉到——今年大一不允许随意外出,明年大二不允许随意外出,后年大三不允许随意外出,而碎花小鳄今年大一,明年大二,后年大三!
就是说,三年内她都不能随意外出!
这哪里是学校,分明是一座监狱。
她把这个发现对饭饭和季之末说了,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接着饭饭就开骂了,骂着骂着,内容开始一遍遍循环,渐渐觉得没意思,终于不再说,忙别的事去了。
是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合理,开始的时候你震惊,你愤怒,你大吼大叫,还是改变不了,最后你左右看看,大家都适应了,都忙去了,你也就跟着服从了。
碎花小鳄无所谓。
她来乘州两年,由于性格孤僻,几乎没有一个朋友。
在这个小城里,她也没什么亲人——她始终不觉得她和母亲之间有什么亲情。
那么,在校内校外都一样。
饭饭和季之末不对劲?
碎花小鳄和季之末的床靠着窗,饭饭的床靠着门。
季之末很瘦小,估计不超过35公斤,头发特别长,已经垂到大腿弯了。
大脑是头发的土壤,头发过长,总让人感觉大脑有问题。
她有各种款式的帽子,装了整整一大箱。
虽然碎花小鳄和饭饭也喜欢戴帽子,但总有摘下的时候,季之末却不同,除了换帽子,她很少摘下,好像那长发是从帽子里生出来的。
另外,这个女孩严重不爱说话。
三个人刚刚进入寝室的时候,还是饭饭告诉碎花小鳄她叫季之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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