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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下一将身着银白锁子甲,三十二三的模样,面削瘦长,鼻侧生一肉瘤,上有白毛数根,骑一匹枣红大骊马,此人名叫赫连昌,官拜贺方国单于驾下左贤王。
“将军处处以百姓为念,不惜身殁此地,老朽佩服。”
严尚赶前一步,对赵西安马上拱手道。
“赵某枉为一城主将,实在有愧。
还希望大元帅不违赵某之约,多以百姓为重,谨约士卒,勿以为祸,赵某多谢了!”
赵西安在马上欠身回答道。
“将军放心,只要老朽在日,必当竭力保全百姓周全。”
“赵将军这是何苦呢?一城百姓值个甚么,还在这做此困兽犹斗,这不是浪费时间吗?若降若战,请速决定吧!”
一旁的赫连昌早已听的不耐烦了,微仰着头,轻蔑的说道。
“左贤王请勿多言,赵将军仁义忠烈,非凡夫可比。
你我速回本阵,为赵将军送行!”
严尚当即截住赫连昌的话头。
“赵将军保重!”
严尚马上抱拳致意赵西安,随后调转马头奔回本阵。
“请!”
赵西安右手前伸,随即也拨马回阵。
双方中军各自大开阵门请主将回阵。
“要早依我的,他们刚才出来一半就让你的獒马骑士顶上去,现在早拿下永宁城多时了!”
回归本阵的赫连昌不满的踢着马镫,悻悻的说道。
“赵将军仁心爱民,况且我等已经有约在先,怎么能做此不义之事!”
严尚略微一夹马腹,上前一步,把赫连昌甩在身后。
“哼!
大元帅兵贵,本王自令本部骑兵冲阵便是了!”
“左贤王不可轻举妄动!
永宁雁行阵看似平常,实则万分凶险......”
“不劳大元帅赐教!
雁行阵分兵两翼,正可从背后迂回,然后正面压上步兵,其阵立破!
大元帅按兵不动,拿下永宁城需分不得功!”
赫连昌说着调转马头自去传令。
随着赫连昌一声令下,贺方军阵令旗招展,三万神忠营率先越过中军大阵走到阵前,引箭拉弓,箭头上扬,对着永宁军阵就是一轮齐射。
永宁中军的指挥车立即发现了贺方军阵的调动。
观察哨迅速向赵西安报告。
“盖顶!”
赵西安随即向指挥台发出指令。
只见指挥台上旗语挥舞,各个方阵立即响应,阵中甲士迅速把齐肩大盾举过头顶,一一相扣,上举铺成一个平面,更与四周侧面树立的齐肩大盾紧密贴连,仿佛一顶巨大的战盔把方阵稳稳的扣在里面。
神忠营的箭幕即刻便到,永宁甲士只听得头顶毕毕剥剥之声不绝于耳,正不知有多少箭矢插在头顶的盾牌上。
不一时毕剥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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