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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太太回个家怎么还跟做贼似的。”
声音低沉,平静中带着威严。
整个人僵住,许知非顿在原地,慢慢回头,就看见那个本应该在BY的男人此刻就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仰头看着她,眼神玩味,嘴角的笑意是冷的。
许知非也有些发冷,是出乎意料、是害怕、也有尴尬。
刚刚都被目睹了?
她闭了闭眼,直视这个男人,强自镇定:“我回来是来拿我的东西。”
就看见这个男人一步步走上楼梯,走到她面前,“拿什么,跟我说我给你送过去就行了。”
他的眼神很危险,目光扫过,像要把人凌迟。
随着气息逼近,许知非觉得自己有点抖。
可她不能弱下去,“电脑。”
“没有钥匙?”
她要这么说,她只是不愿意再回到南桥,那样会让她觉得屈辱。
她不知道的是,从她开车进入南桥的范围内,这个男人就收到了消息,即使她不进入,他也是要出去堵一波的。
许知非只觉得头疼越来越剧烈,往后退一步,漠然道:“不在就算了,打扰程先生了。”
她转身就要走,手腕不其然被一把抓住,“你当南桥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后坐力很足,许知非身体本来就虚,一个后仰,竟直接倒入男人怀里。
程北尧似乎没想到似的,黑瞳仔细在她脸上瞧了瞧,不是一般的苍白。
眉使劲一拧,附身将她拦腰抱起,直接扔进主卧的床上,许知非妄以为他又要干什么,那天晚上的阴影不受控制的涌来,“滚!”
她试图摆脱,不料男人再度将她的手禁锢住,语气冷冷,“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去做一个浑身病菌的女人。”
许知非一愣,僵硬缓解了一点,随后心里又扎了根刺。
程北尧猛地起身,欣长的身体在卧室内走了两圈,随后停了停,直接下楼了。
他刚刚把阳台门给锁上了,许知非瘫倒在柔软的床上,依稀还能闻到有属于他的气息,在鼻尖浮沉,头晕毫无缓解,一阵阵像要坠入漩涡。
她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吃程北尧送来的那些药。
点滴的效用早就消失了。
许知非觉得自己可能是感冒了,头疼连带着眼睛疼,闭上就不想再挣开,理智也不再清醒。
程北尧找到医药箱上来,就看见女人蜷缩着像是睡着了,一慌,喊她:“朵朵?”
将体温计探入她口中,“朵朵,张张嘴。”
半昏半醒的女人竟真的照做了。
等待体温出来的空隙,程北尧解开她小腿上的纱布,好的差不多了,还是蹲下来替她将祛疤膏涂上,那天在程家看到她腿上血淋淋的伤口,他有悔恨,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了……
所以之后在南桥,她不愿意原谅他。
发烧了。
X市四季不分明,季节之间没有过渡期,从前换季的时候她总会感冒,抵抗力不行。
在一起两年多,他被迫记住了她这个毛病,因为这个女人一生病就爱腻着他撒娇,变着法折腾他。
后来一换季他比她还要敏锐,天冷加衣总是他提醒她的。
没想到这毛病到现在还没改,该死,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只是对他产生了抗拒。
不能再打针,她血管细,受不起这个折腾。
程北尧将自己先前退烧没吃完的药片磨成粉,泡在水里一勺勺喂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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