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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本就没抱着什么能与柳长妤成亲姐妹的想法,不然她真要被气死。
柳长妤不愿当她姐姐,她还不愿当她妹妹呢。
只是她若与柳长妤交恶,在王府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因此即便有什么恶毒想法,都得死死憋在肚子里头。
柳盼舒咬牙生着气,柳长妤同样冷面与她相对,两人谁都未再开口说一句话,场面顿时僵持着。
就在这时,里屋忽而传出一连串的狗吠声,“汪汪汪!”
似乎在撕咬着什么,它又接二连三地大叫着,其间还夹杂着迎春的大呼,“快放开你的狗嘴,这可是郡主的衣裳。”
“迎春!”
柳长妤突然想起柳盼舒来时还带了她的狗,便飞快地掀开帘子,这一撩开帘子,她冷意更甚,气得说不出任何话来,“柳盼舒,你做得好事!”
她脸色发黑,阴沉沉似忍无可忍,连上牙都磨着下牙,直怒气冲天。
入目的却是一片狼藉,咬碎的衣裳,被踢翻的妆匣与落在地上破碎的簪子,她手心狠狠攥在帘子上,柳长妤眼前一片黑沉,攀着帘子才站稳了下来。
这全是柳盼舒带的那只狗,给破坏的。
她的衣裳,她的首饰,她的妆匣。
柳长妤气上心头,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迎春从那小白狗嘴里抢回一件衣裳,不过也已被咬出了几个窟窿,她苦着脸喊道:“郡主,奴婢是无能为力了。”
说完,迎春撒手丢了那块破布。
她与小白狗抢夺了太久,累得瘫坐在地上。
小白狗没了嘴里咬着的东西,立刻又四下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柳长妤刚想出手制止,就见它已一跃上了书桌,将桌上的物什全给踢翻了下去。
“丹胭,你立刻去拿了绳子过来。”
柳长妤怒火中烧,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柳盼舒与她的狗。
桌上物什叫小白狗扫荡了去,这时它又朝着桌上一座玉娃娃像冲了过去,柳长妤的脸色霎时变了,手从腰间抽出了鞭子,顾不上力道多大便向小白狗抽去。
鞭子径直抽在了小白狗身上,它被突如其来的一击甩飞,撞墙后滑落下来只躺在地上呜咽,再没了精力胡乱搅合。
只是那玉像,还是被小白狗碰掉了。
“郡主,那像……”
迎春眼看不好,大呼出声,想扑过去补救自桌上落下的玉像。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玉娃娃像被小白狗一蹬腿,在地上摔了粉碎,这一破碎,连带柳长妤的心也跟着碎了个千百片。
柳长妤只觉得脑袋沉沉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她的玉像,她最珍贵的像,她连碰都舍不得碰的玉像就这么碎了。
这像是她生母亲手为她所刻的,是她刚出生时的娃娃像,也是她娘留下的唯一的遗物。
她娘亲走前仅有这么一物,是亲手所刻送与她的。
这是她对娘亲,唯一的念想啊—
—
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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