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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对不起什么?”
靳粒这段时间都不太敢正视他,现在也是如此,眼睛紧盯着脚下那块青色的砖。
&esp;&esp;过了一会,闫宥才又回答他:“……什么都对不起。”
&esp;&esp;“闫宥……”
靳粒终于肯抬头看他,眼底在他的注视下逐渐也变成红色的,闫宥很想伸手去碰一下,又想起来什么,不再动作了。
&esp;&esp;“我们要不然,没事的时候也不要见面了。”
闫宥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像只是在机械地在吐出一些字,“学习的时候专注一些。”
&esp;&esp;“你觉得呢。”
&esp;&esp;靳粒怔愣着,很久没说话,口袋里的手机鼓囊囊的,很有存在感。
他不自觉地摸了下,很难说出口的一句“好的”
就轻易地像闫宥脱出了。
&esp;&esp;英雄主义
&esp;&esp;从那之后,无论闫宥愿不愿意,靳粒都很少再和他见面了。
&esp;&esp;除了小组学习的时间实在无法避免,两人也只是公事公办地完成了学习任务。
&esp;&esp;日子因此变得缓慢了些。
&esp;&esp;闫宥恢复了以前按部就班的生活,生活因为没有了靳粒的打岔变得有点无趣。
他常常觉得生活中因为少了靳粒而缺失很多东西,又觉得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esp;&esp;不过闫宥偶尔还是能在学校碰到靳粒,在体育课、食堂,或是学校后门外的小超市。
&esp;&esp;现在靳粒身边没有他,也有了更多别的伙伴。
&esp;&esp;除了徐嘉言和他见过的那个女生外,其余的他都不认识,只能猜他们也都是靳粒校刊的朋友。
&esp;&esp;虽然这样揣测显得靳粒好像是什么很孤僻、不能够交朋友的人,但闫宥确实认为那是他唯一的交友渠道。
&esp;&esp;在他和那一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闫宥确实也不愿意去想,靳粒在没有自己的日子里和别人过得有多么愉快。
&esp;&esp;周五晚上闫宥回家的时候,陈憬的兴致忽如其来的高涨。
&esp;&esp;她回来得早,新开了瓶红酒,唇上没擦掉的口红衬得人精神气很足,笑意盈盈地给闫宥也倒了一点。
&esp;&esp;“最近学习怎么样?”
&esp;&esp;闫宥放下筷子,看她:“还是那样。”
&esp;&esp;陈憬没再说下去,闫宥问她:“怎么了?是要期中考试了。”
&esp;&esp;陈憬便笑着冲他摇摇头。
&esp;&esp;陈憬自离婚后,反而比以前随和许多,情绪很少有很大起伏,也很少向闫宥谈及过去。
&esp;&esp;偶尔闫宥在家里看到她和她那位律师朋友打电话,本来聊着很开心的话题,眼泪就下来了。
她没作什么声响,也不愿意让他看见,闫宥就只好回避这种时候。
&esp;&esp;但今天陈憬看上去格外亢奋。
&esp;&esp;闫宥听他妈说工作上的事说了很久,问她:“妈,是有什么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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