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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没动,等听到车子启动,动静越来越远她才艰难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快速挣脱的绳子,撕开嘴上的黑胶,捂着肚子站起来跌跌撞撞朝着小镇方向走。
这条荒野小路遥遥无尽头,许愿拖着残破的身子往前走,远处小镇上有灯光,许愿额头渗出,耳边迷漫喘息声。
体下一热,许愿站稳脚跟,两眼呆滞,低下头看着脚踝。
月光下,有血顺着腿往下来,许愿脸色苍白,抬起头张了张嗓子嘶哑,叫不出声来,眼前的景象慢慢成为了幻影,慢慢失去意识。
……
车子在荒野小路上两个小时后,两条岔路口,老虎拐了左边那条,越走越偏僻。
又走了估摸着三个多小时,在一个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路边停了车,车也快没油了。
“真他妈的悬,差点没油了。”
老虎摸着方向盘,对这车爱不释手。
“下车,把人带去深哥那。”
老虎下了车,把贺礼被蒙上眼,被拽着往前走。
天开始亮了,灰蒙蒙的,贺礼被人推进了一个废弃仓库。
狭小的空间里像人间地狱,里面有腐烂的霉味和血腥味,在鼻尖久久挥散不去,贺礼扯下布条,仓库悬梁上里吊着一个男人,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贺礼皱眉,身后有人推开门,有光照了进来,贺礼偏过头,朝着那边看。
那道手电筒的光直对着他的眼,刺得睁不开,几道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林深嘴里咬着烟,盯着那双阴冷的眸子笑了:“真巧啊,贺礼是吧,我们没见过,可我们之间的梁子很早就结下来了,你知道吧?港湾码头你带人破坏了交易,还报了警。”
贺礼抬眼,眸子漆黑,朝着那人看过去。
三十不过,眉骨上有刀疤,笑容阴狠,一双眼睛混浊。
林深吸着烟开口:“你知道他谁么?缉毒警察,如今奄奄一息,眼睛瞎了,胳膊断了,腿也折了,不过命很硬,还有半口气吊着,这血啊。”
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脚下踩着的都是。”
贺礼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直直看着他。
林深眯着眼,扔了一把枪给他,眼神朝着吊着的男人示意:“你给他一个痛快。”
贺礼盯着地上的枪,忽然笑了。
“你可以一枪打死我。”
“艹!”
六子把枪上了樘,指上贺礼太阳穴,咒骂了一声,“你他妈的以为深哥不敢弄死你?”
林深盯着贺礼那张阴沉的脸,不怒反笑:“他不死,那么你就死。”
林深耸肩,笑得阴邪:“或者,我把你那女朋友绑过来,陪你一起死,哦对了,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直接把人弄死,喜欢慢慢折磨,你看他的血,一滴一滴满满的往下滴,那声音滴答滴答就像……”
林深闭上眼,神色陶醉:“就像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的音符,那样的美妙动听。”
“奥地利啊,音乐之都,我下次要去听现场。”
贺礼扯着嘴角笑了:“你有下次么?”
林深笑容慢慢消失僵硬:“我没下次,那你觉得你能活着去见你女朋友么?”
贺礼目光冷了下来。
“你要搞清楚,现在抵在你脑袋上的是真枪,可不是玩具。”
林深哼笑:“你问问他,他现在肯定特别想死,倒挂着听着自己的血液慢慢流淌殆尽,慢慢等待死亡,绝望到了极致,那感觉太痛苦,他现在恨不得等着有人给他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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