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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在文氏身边常嬷嬷皱眉往沈微慈脸上看,暗地里还狠狠掐了一把沈微慈的手心,看到她毫无反应后才直起了身。
再看她唇角带着血迹,烟粉的领口上也沾了几滴,手指因着拿帕子捂唇,指尖都润了鲜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股淡淡血腥味也不像是假的。
她伸手去站了一点沈微慈唇边的血拿到鼻前闻了闻,确实是血。
临春院的几个丫头七手八脚的去端来热水来给沈微慈擦脸擦手,常嬷嬷看在眼里,退出了床边。
月灯余光见着常嬷嬷退了出去,却仍旧站在屋子内往床上看,不由哭的更加大声:“可怜我家姑娘自小生了这怪病,后头又被外祖母卖去给老头子做妾。”
“本来一心一意投靠来侯府里,哪想竟然又…………”
剩下的话月灯没敢再说下去,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
屋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捅破了去,脸上难堪的也不是临春院的人。
常嬷嬷脸色变了下,这才没再呆在屋子里,掀了帘子出去了。
常嬷嬷一走,月灯的哭声就小了。
禾夏却哭起来,给沈微慈擦完手和脸,看着微慈苍白的脸色不停的抹泪。
月灯紧紧握着沈微慈的手,对着禾夏道:“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我照顾着就是,也叫姑娘清净些。”
禾夏和燕儿也怕打搅了,这才端着铜盆抹泪出去。
她们两人一出去,月灯就轻轻喊了一声:“姑娘。”
沈微慈这才睁开眼睛,却是头上一歪,一张口,唇角就又漫出血迹来。
月灯大惊,连忙去拿帕子给沈微慈擦从唇角流下去的血迹,看着它一直流进了脖子里,又手忙脚乱的眼里又迸出泪。
“怎么会这样。”
沈微慈之前去前在帕子里包了朱砂,含一口水润在帕子上,朱砂化开,就能将帕子染红。
只是沈微慈为了更真实一些,咬破了舌头,漫了些血腥味出来,真血与朱砂混在一起才更好瞒过众人。
舌头上的伤口一直往外冒血,沈微慈中间咳了两回,咳出血来,叫文氏身边的婆子看的清清楚楚。
刚才她晕过去不好再咳,含了一口血水,本想开口让月灯拿帕子来,血迹却先流了出来。
沈微慈舌头疼的额头冒汗,却对月灯低声道:“我教你的那些话,可还记得。”
月灯忙点点头:“姑娘放心就是,待会儿奴婢全记着的。”
沈微慈缓缓闭上眼睛,又咽了口血,这才点点头。
月灯担忧的看向沈微慈的脸:“那姑娘的舌头怎么办?”
沈微慈让月灯将刚才擦血的帕子就留在她枕边,待会儿郎中来了看起来才骇人,又道:“你去扯一小块布来我先含着,等郎中走了再说。”
月灯听罢连忙去找了姑娘洗过的一方干净帕子,撕成四片,拿了一片过来给沈微慈。
沈微慈含了帕子变不再说话,捏了捏月灯的手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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