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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就是制作玻璃仪器的原料内有什么重金属,在加热过程中混了进去。
接着,毫无实验安全意识的莫里森教授把样品喂给了动物,或者干脆抱着大无畏的精神自己尝了一口。
解释得通了,重金属或者别的有神经毒性的玩意被一口闷,中枢神经抑制作用这不就来了。
可能是头晕、无力一系列的症状,很快表现在了动物和人的身上。
成了,这不就强烈的抑制作用么?
“呃,卢修斯,在去看实物前,我想问一下那东西具体有多少,拿什么装的?”
克拉夫特仔细观察了一下卢修斯的面貌,评估了他的精神状态。
除了有些亢奋之外,暂时没啥问题。
卢修斯用手比划了一下拇指和食指圈起来的大小:“就这样的一个圆玻璃瓶,棕色的,里面只有一个底的量。
教授实验的时候用小棍子蘸一点出来,溶到水里用。
不如我直接带你去看吧,样本就在学院地下室里。
我们在一杯水里溶了一点点,人喝了一小口就会陷入很深的睡眠。”
“你们还给别人喝?!”
克拉夫特大为震惊,他最多也就知道生吞幽门螺杆菌的凶狠操作,跟这个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只是我和导师轮流试了试,这里绝对没有别人知道这它的存在。”
卢修斯的关注点显然跟克拉夫特完全不同,他激动地伸出手给克拉夫特看上面的几个红点,“非常神奇,就是那么少的一点,喝下后立刻就会陷入沉睡,连心跳和呼吸会减慢,这时拿针刺都无法唤醒。
大约一天后才会醒来,完全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嗯?!”
这种操作已经完全超出克拉夫特想象了。
他两辈子加起来最勇的记录,顶天多是在高中化学课上,因为好奇想去闻闻自己组做出来的气体。
亲自尝尝喝一口睡一天的不明液体,还是轮流喝,这行为和俄罗斯轮盘赌里赌哑火一个水平,甚至犹有过之。
要是自己干出了这事,桥头喝汤前能跟孟婆吹两句,地狱里魔鬼见了都要刮目相看。
“快坐下。”
克拉夫特一把给卢修斯摁到了椅子上,“我来给你检查检查,别问为什么。”
一边在卢修斯身上这边摸一摸、那边敲一敲,一边对他进行了严密的盘问:“你们是多久前喝的?喝了几次?失去意识后除了心跳呼吸减弱有没有其他变化?醒来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最近精神怎么样?食量有变化么?睡得好么?大小便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一切都正常啊。”
卢修斯被他突然的认真惊到了,“按《体液学》来说,只要人身体里的液体没有大量向黑液转变的趋势,少量暂时的黑液增加也就是一时变化。
教授都没事,像我这种更加年轻的怎么可能出问题?”
“胡扯!”
克拉夫特给他从头到脚过了一遍体格检查,似乎没什么明显异常。
简单的检查并没有让他放下心来,反而更加提起了警惕。
极少量,口服快速起效,失去意识一天,疼痛无法唤醒。
有点疑神疑鬼的他甚至开始怀疑卢修斯现在的兴奋是不是对继续实验的期待,还是轻度性格改变和精神异常的表现。
克拉夫特后退两步,重新审视了一下卢修斯,视线从头到脚地扫过他。
从他褐色的头发,略显苍白的面容,再到被扎了几个红点的双手,最后看向进来时他正在整理的纸张上。
淡黄色纸张铺满了大半张桌面,上面的字迹大部分略显潦草而不失美感,排版比较随性。
不同纸张上的字体大小不一,应该是不是一起写下的。
一些已经被叠在了一起,剩下的混乱地散布在四周,只能委屈装大麦茶的茶杯在边缘呆着。
“这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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