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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花小鳄吃完了,她一边擦手一边走过来:“别费心了,没用。”
汉哥走出去,把小提琴放在了盒子里,然后关上了明亮卧室的门,在沙发上坐下来,过了半天才说话:“她很严重。”
碎花小鳄也在沙发上坐下来,点着一根细长的烟,大口大口地吸,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我可能真不是他们的女儿,你没看出来吗?他们都在躲我!
一个死了,一个疯了……我有那么麻烦吗?”
汉哥看了看她,忽然不确定这一切是她干的了。
他递给她一块纸巾,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碎花小鳄很快就擦干了眼泪,不哭了,她说:“我要观察观察她的病情,要是她生活能自理,我就把她留在家里。
如果她有暴力倾向,我就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我能怎么办!”
汉哥说:“小鳄,我们不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碎花小鳄白了他一眼:“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汉哥说:“你太小,没法照顾她,今天我把她接到我家去。”
碎花小鳄说:“不可能!
就算你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在法律上我是她的女儿,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汉哥明显感觉到,碎花小鳄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无比冷酷。
与其说那是一个女儿在保护母亲,不如说是一个情敌在撒泼。
汉哥说:“小鳄,你知道的,我们11月11号就要举行婚礼了。
作为她的老公,我有义务照顾她!”
碎花小鳄非常冷静地说:“可是你们并没有领结婚证。”
汉哥说:“有什么区别吗?”
碎花小鳄说:“当然有区别!”
汉哥说:“可是,你不上学怎么办?你没有收入,她也不可能再做家教,你们怎么生活?”
碎花小鳄说:“不用你操心,我会出去找工作的。”
汉哥说:“如果明亮清醒着,知道你不读书了,她会很伤心!
求你了,小鳄!”
碎花小鳄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汉哥,这样吧,你和我一起生活,我们一起照顾她。
你看,这样三方的心愿都满足了,怎么样?”
汉哥沉默了半晌才说:“小鳄,我跟你说过了,这是不可能的。
我只爱你妈!”
碎花小鳄愣愣地看着他,终于说:“你出去。”
汉哥下了楼,回到了车里,并没有离开。
他的心里牵挂着明亮。
此时此刻,他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难道明亮的疯跟碎花小鳄真的没关系?
是不是她的家族有精神病遗传基因,只是一直隐藏得很深呢?
从碎花小鳄身上,隐约能看出一点儿苗头来,她偏执,自私,极度敏感又极度不知羞耻……
车窗开着,一阵风吹进来,后座有纸张飘动的声音。
汉哥慢慢转过头,看到了那沓纸,他把它们拿过来,又看了一遍。
明亮家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些恐怖的文字,绝对不是偶然。
一股阴森的冷气从他的脚底升起来,迅速蔓延了全身。
不管碎花小鳄怎么伪装,他依然觉得,她就是坑害明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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