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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碎花小鳄的大脑监控器,明亮也见到了这个人,她至今都记得对方的长相以及说话的表情,栩栩如生,可这个人并不存在……想到这里,明亮的心里生出一种古怪的恐怖感。
来到财务室,明亮愣在了门口。
出纳不是原来的出纳了,她长着一张瓦刀脸,胸平臀瘪,给人一种干巴巴的感觉……
此人不就是碎花小鳄幻觉中的“表姐”
吗?
出纳转头朝明亮看过来,笑了笑:“明大夫,有事儿吗?”
她也叫明亮“明大夫”
。
明亮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你是新来的?”
出纳说:“来了一个多星期了。”
明亮又问:“你过去在什么单位?”
出纳说:“一家涂料厂。”
明亮快速地思考着——也许,碎花小鳄之前去过那家涂料厂,见过这个出纳,于是,这个出纳才出现在了她的幻觉中……
只能这么解释了。
明亮稍微松了口气,走进去。
工资的事并不麻烦,不过,这个出纳像计算机一样刻板和较真,整整处理了一下午。
明亮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她,并没有发现更多可疑之处。
离开财务室的时候,明亮问了她一句:“你见过碎花小鳄吗?”
出纳说:“谁?”
明亮说:“哦,没事了。”
今夜,明亮不打算回家了。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她遇到了碎花小鳄。
一个医生和一个患者坐在一张桌子上用餐。
明亮点的都是素菜,碎花小鳄点的都是荤菜。
明亮:“小鳄,想家了吧?”
碎花小鳄低着头,一边静静地吃一边说:“没有。”
明亮:“过几天我就要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了。”
碎花小鳄并不惊喜,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哦。”
明亮:“你妈会来接你吧?”
碎花小鳄正夹起一块排骨,她放下了,抬头认真地看了看明亮,突然笑了。
明亮惊了一下。
她那个笑太深邃了,似乎明亮问的这个问题很白痴,不,不是很白痴,而是很错误。
明亮想不通,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碎花小鳄没有回答她,收拾了碗筷,轻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然后就走出了食堂。
明亮能感觉到,她背对明亮的时候,依然在使劲儿憋着笑。
明亮怔怔地想了半天,这个女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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