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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沫看了看他完好无损的双腿,神色淡淡的说道:“煊王看来并非如传言的那样不良于行,既然如此,我这样的条件又怎么配的上你呢?”
孟元珩上次送药的时候已经见过她的脸了,所以这次她也没有遮遮掩掩。
此时她未系面纱,神色坦然的面对他,五官精致的俏脸上,左下方一道疤痕在油灯下若隐若现。
闻言,孟元珩脸一沉,似乎有些生气。
看到她脸上的疤痕,又露出几分疼惜和温柔。
“或许,是本王配不上沫儿你呢!”
他一贯清冷的脸上现出几分复杂的神色。
沈千沫一呆。
他刚才叫自己什么?沫儿?什么时候他俩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密了?在这里,除了长辈,也只有谢鸣玉叫她沫儿,但是谢鸣玉是表哥,自是例外。
孟元珩也有些意外。
似乎是很自然的,“沫儿”
这个称呼就这样叫了出来,而且叫起来感觉还不错。
对于孟元珩突然转变画风,沈千沫一下子表示有些难以接受。
她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夜已深,煊王是不是该回去了?若是被人发现,怕是有损煊王的名声。”
国公府就算守卫再不严,平时也是有护院巡逻的,难保不被发现,如此一来,岂不是辜负了他明着拖延婚期实则打算退婚的计划?
“本王从不在乎名声。”
孟元珩嗤的一声,然后面露试探之意的说道:“听沫儿话中的意思,莫不是在怪本王推迟我们的婚期吗?”
沈千沫闻言不禁傻眼,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在怪你推迟婚期了?煊王你没病吧!
再说了,你不在乎你的名声,可是我在乎我的名声啊!
面对如此自以为是的人,沈千沫决定冷处理。
她不再理会他,低头继续看她的书。
“看来沫儿果真是在怪本王。”
沈千沫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自信,就这样下了这个定论,然后听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本王岂能辜负美人意,下月初三就是个黄道吉日,不如我俩的婚期就定在那天?”
这厮是来砸场子的吧?沈千沫简直被他气笑了。
煊王不是应该高冷傲娇,视女人为草芥的吗,可是现在的他却像是一个无赖。
她没好气的说道:“不好意思,下月初三的日子就算再吉利,本姑娘也没空。
还有,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煊王还是三思比较好。”
孟元珩夸张的恍然大悟:“对呀,本王怎么忘了,下月初三是沫儿的祖父缥缈先生的寿辰。”
沈千沫一脸唾弃,煊王你的演技太浮夸了。
她点头道:“没错,所以明日我将出发去苏州。”
这期间就别再闯本姑娘的闺房了,来了也没人泡茶给你喝。
孟元珩悠然自得的端起茶碗,姿态优雅的饮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说道:“缥缈先生80寿辰,本王作为沫儿的未婚夫婿,又怎能缺席?所以,本王决定,明日本王将随沫儿一同去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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