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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道,侧眼所向,是那些民工,不但对于欠债的孙老板,对于到现场的警察同样是仇视。
“也是,这特么农民工欠薪引发的血案最头疼。”
这位黯然道,在这之中,警察是夹在中间最为难的角色。
“走了,家里让撤,等消息。”
姓高的便衣道。
“任务该结束了吧?”
另一位道,以他的经验看,最好的结果是一个防卫过当,那同样是得负刑事责任,更何况受伤的是开发商及放债的,这样一个孤立的人,恐怕讨不到好果子。
领头的没说话,估计这个结果,他默认了………
……………………………
……………………………
邓燕迟了一步,他是在收容所得到消息,直奔一品相府小区的,等到了现场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现场被封锁着,正在做最后的清理,洛川派出所几乎全员出动了,正分批寻找目击,核实整事情的过程。
此时的现场依然怵目心惊,沿奥迪车的泊车位开始,血迹洒了十几米,白线标识的地方,弹壳、枪支、砍刀零落几处,对于她只接触内勤业务的,那震憾力是相当大的,她无从想像,那位文质彬彬的大兵,怎么可能,成为血案的主角。
“李所……李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邓燕追着洛川派出所的问。
这位李所长欲哭无泪了,拍着巴掌说着,你问我?还不是那脑残干的好事,说是讨薪,出警半路就成血案了,分局和刑警队都动了……哎呀,你知道现场有多惨,两个被打得脸都变形了,还有一个抬走都没醒,最狠的是,还有最惨的那个,手被钉在砖缝里……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了,头回遇见这么惨的斗殴,嗨,这到底什么人啊?
邓燕听得也傻眼了,不信地问:“那不能都是他干的吧?”
“还就是他一个人干的,收高利贷多黑呢,谁敢惹他们……这小子真狠啊,腿上肩上挨了两刀,根本不在乎,叼着烟等着警察来呢。”
李所长愕然道,说话间,似乎对此人行径有点莫名的赞赏。
邓燕知道在案情调查清楚之前是众说纷纭,肯定是乱糟糟,她直接问着:“人呢?”
“医院呗,挨两刀是最轻的……他妈的,谁还私藏枪支了,缉枪治暴这么多年了,市区里居然还有藏的家伙……哎,邓燕……”
李所长发了句牢骚,回头时,邓燕已经掉头跑了。
他郁闷了,就这些,恐怕得追究他这所长的责任,刚想问问分局的情况呢。
奔出了小区,两人匆匆上车,高文昌紧张的手都在抖,邓燕看不过眼了,直问了:“你怎么也抖成这样?”
“能不抖么?枪案加血案,要追下责来,咱们这当干事,是最好顶缸的人选啊。”
高文昌哆嗦地说道,这个失联人员是咱们负责的,一直没找到身份也是咱们的责任,现在出事了,你说咱们有没有责任。
邓燕一眨巴眼睛,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到……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昨天还和你通话了吗?怎么一下子又干上了?”
高文昌心神不宁地问着。
邓燕掩饰道着:“突发事件,谁能把得住……情况还没查明啊,别乱想。”
“哎呀,我说你刚上班真不知道厉害啊。”
高文昌道。
“你都什么不知道,就知道厉害了?”
邓燕倒纳闷了。
“猜也能猜到啊,这是开发商欠民工的钱,工头又欠高利贷的,不管是开发商还是高利贷,都是群惹不起的货,要正常情况,顶多坑几个民工出不了什么大事………可偏偏中间夹了个脑残的大兵出头,你说会是什么结果?”
高文昌道。
这话听得邓燕刺耳了,她一支身道:“搁你这样说,农民工就应该被欠薪,欠了还不能讨;就应该被坑,坑了还不能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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