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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抱腿的被蹬脸上,骂声没完人就后仆了。
嗖一声,大兵忍着痛,直捞舱盖顶上那人的脚,一绊,没绊倒,那人一跺,没跺着,可这个宝贵的空隙让大兵有机会双臂一使力,半个人出了舱口。
嘭,舱顶上的急了,拾起的铁棍子一棍子就豁过来了,大兵抱着头一闪,那棍子直愣愣敲在他肩胛上,他厉声一喝,忍着痛伸右手,捞住了对方的手腕一掰一压,以这个人这障碍,撑着身一下子滚出了船舱,顺势搂着这货往外一甩,他整个人不进反退,回身叭一下子盖上了舱门。
一位刚准备出来的,咣声被当头扣下了,痛叫着骨碌碌摔回舱里了。
险逃出来了,其实在压灭身下灯大兵扑上去的一刹那,搂着宗绪飞翻了个身,大部分拳打脚跺,都是老头替他挨了,那怕险逃出来了也吃了不少亏,左臂疼得要命,腿上、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几下,他咬牙切齿站起来,那位被摔到舱门上的一看大兵血污满脸,恶狠狠的样子,莫名地一阵颤栗,紧张到腿直发抖,就是迈不开步子。
“来啊,上来……”
大兵勾着手指头,凶相毕露,满脸血色。
“不…不…”
那渔民小伙吓住了,委曲、恐惧、犹豫,挪着脚就是不敢动,那幽怨的表情,就差来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妈的,不弄残你们几个,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大兵一滑脚,踩着铁棍一抬,那棍子就长眼一样飞起来了,这一下可把那小伙吓得会动了。
啊…不要…他狂喊着,撒腿就跑,几步之外一蹬弦栏,来了个华丽丽的飞跃动作,然后扑通声……跳海里了。
大兵根本没有动,而且是眼光瞄着船上,在几桶油料上停下了来了……
舱下人早吓傻了,把宗老大打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坐着伸手就给几个人耳光。
“坏了,怎么办?”
“那狗日手真狠。”
“敲敲舱……”
“他想干吗?”
听到了挪动重物的声音,黑暗里一群渔民听懵了,想到了一个最恐怖的后果,而且一想还特么对了,舱门蓦地洞开,油桶咣声压了多半舱口,最恐怖的不是这个,而是咕嘟咕嘟往舱里灌液体。
“啊?柴油……”
最近的吓得直躲。
“我艹,要命了。”
那位还躺的,吓得一激灵,居然站起来了。
宗绪飞惊得心胆裂了,没想到撞到个敢玩命的,这特么要来个火星,几个人被烧成铐串啊,他鼓着勇气喊着:“嗨……你他妈是警察还是土匪,真要我们的命,你也不想活了?”
“宗老头,这么黑的警察没见过吧?你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不是想弄残我吗?现在怎么说?”
舱口传来了大兵的声音,冷冽恶声,配着咕嘟声响柴油,听得让人彻骨。
微弱的光线下,一群人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眼巴巴地看向宗绪飞。
老宗一闭眼,知道自己栽了,大声道着:“算你狠,有什么冲我来,没他们的事。”
“够仗义啊,传言看来不假……一个一个上来,不叫别上来啊,小心老子放把火烧了你们这破船,第一个上来。”
舱口的桶移开了,不过流油的口子还在涌着,听得这声音,宗绪飞挥挥手,让船上的渔民先上一位,那位攀着梯子,探头探脑出了舱门,一看大兵正站在不远处,谑玩着一把火机,他一低头看自己浑身沾着油,紧张地,恐惧地、谄媚地朝大兵一笑。
“赶紧下海洗洗,还等什么?”
大兵催着。
“啊?”
那人愣了,惊咦了一声。
啪……大兵打着了火机,这像一个控制按纽一样,那满身油的船工尖叫一声,像被点着一样,奔着跨过栏,扑通声就跳海里了。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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