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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们记住我的话,子嗣要讲究个缘分,急不来的。”
老太太喜欢听人夸赞她的宝贝外孙女,笑着说完,赶孙立行卢氏回屋歇息。
——
承钰清晨醒来,还在侥幸今日顾女先生的病会不会还没好,赖了会儿床,等到的是绣桃亲自来催她洗漱。
无可奈何,承钰翻身起床,一通忙乱后由平彤和绣桃陪着去往东跨院。
因为赖床把早饭时间赖过去了,外祖母准备的酥饼只能在路上胡乱噎两口。
吃得急走得快,弄得她后来的一上午肚子都不大舒服。
到枕雨阁见了顾女先生,她恭敬地行了礼,问道:“顾女先生的病好些了吗?”
顾文茵微微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应该是高氏为她寻的借口,因此点头说了句“好了。”
之后孙步玥到了,承钰还从未见过她在外祖母面前外还能有如此谦恭的嘴脸,心里惊奇,外祖母的威严也就可见一斑了。
一日的课就这么相安无事地上完了,但承钰总觉得和第一天有点不一样。
譬如她觉得顾女先生对她的态度淡淡的,但似乎又很想了解她。
上课时不大看向她,好几次抬头却又和顾女先生的目光相撞,而顾女先生则很快转移了方向。
出了什么问题?承钰一时摸不着头脑,抑或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整个余下的六月便在日复一日的读书刺绣生活中度过,孙步玥还是爱找她的小麻烦,中午觉得高氏给准备的菜肴不及她的,回去闹了一场,后来总要比她多一道菜。
孙步瑶什么都跟着堂姐学,连带不理睬承钰,孙步琴还是一脸天真的模样,不管她姐姐的警告,依然喜欢来亲近姜承钰。
到了六月的最后一天,老太太放了她们一整日的假,因为大孙氏要办生辰,请了国公府的人去。
这日早晨承钰坐在临窗的梳妆镜前,乖乖看着平彤给她梳髻子。
今日是喜庆的日子,平彤给她梳了个双螺髻,簪上两朵粉白堆纱绢花,绣桃拿出新做的一条芙蓉色长裙给她换上,最后两人还把卢氏送的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项圈找出来,硬要她戴上。
承钰苦笑,若不是想到今天姨母生辰,要讨个好彩头,她才不愿戴这劳什子。
梳头的时候,承钰瞟了眼窗外,天空暗沉沉的,乌云密布,有风从窗户吹进来,空气里有些闷热。
“怕是要下雨。”
下雨就不能看戏了吧,承钰心里有点小庆幸。
无论到哪儿,妇人圈子里的交际,总也少不了看戏这宗。
“看样子是呢。
前几日就看天上的月亮戴了帽子,昏晕晕的。”
绣桃泼了洗脸水,进屋说道。
承钰去见老太太,却看她仍是家常的打扮,才想起来外祖母是不打算去的。
“外祖母,今天会下雨。”
“是啊,记得叫你的丫鬟备好伞,千万别让雨淋了。”
“今天下雨。”
“下雨怎么了?你这孩子,不喜欢下雨吗?”
“不是,我是说下雨了,天就凉爽了,外祖母之前不去姨母的生辰是怕天儿热,如今又不热了,外祖母还是不去吗?”
承钰上前搀住老太太的胳膊,撒娇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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