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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叫来花羡鱼的奶妈唐嬷嬷和别的媳妇婆子来服侍花羡鱼,她自己就忙忙跑前头去给楚氏和康大奶奶报喜了。
楚氏和康大奶奶得了信儿,从前院赶来,见了也都欢喜得不得了。
以楚氏最是感慨,“我只说去岁阿羡病那一场病,到底是伤了元气,要迟好些年才能了,没想还早了。
果然要成大姑娘了,也该留头了,明年这时候正好择吉日扒角。”
康大奶奶也连连点头称是。
楚氏又道:“虽如此说,到底还是请大夫来瞧一瞧的好,再捡几剂药吃几回,日后依时来才好。”
康大奶奶答应道:“已经打发人去请了。”
朱大夫来一诊,果然说:“经脉初动,天癸水至。”
罢了,按楚氏所说开了调经的方子,嘱咐待身上干净后方能给花羡鱼吃。
唐嬷嬷见花羡鱼疼得厉害,便问止痛的方子。
朱大夫说止痛只治标,还得日后慢慢调理才好,但还是说了个外敷的方子。
让家里去捡几味药同盐一并炒热了,装在一个枕头大小的袋囊里,热敷在小腹处,若盐袋凉了再抄热便可再用,如此反复。
一大早的,韩束就见下人去请大夫,都说是花羡鱼病了。
韩束想起花羡鱼去年的那一场病,着实让人心有余悸的,不禁催促花渊鱼去问明缘故,自己是外男多有不便,只能在房里坐立不安地等花渊鱼。
也就大概两刻钟的工夫,才见花渊鱼送朱大夫出来。
韩束一见花渊鱼便急如星火般扑了过来,一气而问:“羡鱼妹妹到底如何了?是何症候?可是又是那去岁的旧疾发作了?可要紧不要紧?大夫方子可开了?要何种药材?这回家里有给我带了些人参来,都是上好的。”
这一连串的急问,砸得花渊鱼不知从何答起,好不容易等到韩束问完了,花渊鱼这才松了口气,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花渊鱼揉揉鼻子,脸上淡淡红了一片,道:“徳谨兄别急,不是什么大症候,反而是好事。”
韩束不解道:“都请大夫来问诊了,怎会还是好事?”
花渊鱼招手让韩束俯耳过来,这才在韩束耳边小声相告了。
就见韩束听了脸面上亦泛起一阵熏红,只是小心细看了去,却也不难看出比之花渊鱼的还多了些什么。
花羡鱼因突来的癸水闹得只顾得上自己了,那里还有什么旁的心思,一概丢开不管,任凭他们怎么闹去吧。
就在花羡鱼闺阁里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县衙里县太爷升堂理事了。
今日公堂之上,县太爷头一件要断的就是花家以妾为妻的案子。
差役长呼一声,“威武。”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便令道:“带原告。”
这是要先问原告了。
堂上差役齐声高呼,“带原告。”
少时就见一位瘦削身材,面上颧骨突起,两颊深陷的老秀才进来。
老秀才身负功名,见官可不跪,只一揖,道:“晚生谢达成参见大人。”
县太爷一挑眉毛,问道:“你所告何事?”
谢达成回道:“晚生要状告的是花氏族中已故的花锦堂,以妾为妻,花氏宗族监管不力,放任花锦堂知法犯法。”
县太爷又一挑眉毛,道:“传花锦堂。”
花晋明整整衣冠从外头进到公堂上来,跪下叩见,“草民花晋明,叩见青天大老爷。”
县太爷问道:“来者是何人?”
这知县每年没少收花晋明孝敬的,那里会不认得堂下跪的是谁,只不过公堂上走个章程罢了。
花晋明回道:“草民正是花锦堂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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