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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林蕊初这才道:“按说既然都是厨房里的人弄的手脚,和嬷嬷不相干,你就该早早和太太说,就算你们家和厨房里的谁是亲戚一场,也没有牵连的罪。”
张家媳妇忙跪下谢恩的。
可林蕊初又说了个但书,“只是花家大爷和柳姑娘的事儿,你还得用心,这才是将功折罪的理儿。”
张家媳妇没有不一叠连声地答应的。
待到张家媳妇出去了,韩涵道:“依我看,花家的事儿,我们就不好再管了吧,随他们家闹去,就是日后事发了,没脸的也多是他们家,和我们不相干的。”
林蕊初道:“话是这么说,可如今他们家到底在府里,他们出了事儿,府里又如何摘得干净的。
只是这回你别再鲁莽了,让你奶嫂子打探清楚了,告诉姨妈就是了。”
韩涵点头,道:“嗯,也罢。
走,瞧我娘去。
今日因为我,我娘没少受气的。”
林蕊初迟疑了一会子,想到如今到底还在将军府的,只得也一块跟着去请安了。
林蕊初不知韩涵还有心给知时说情的,所以听了秦夫人说教了一阵后,韩涵忽然提起道:“娘是否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知时姐姐她到底没怎样的,不过是把来路不明的东西随手丢了,按说有罪的就应该是那些调三窝四的。
怎么娘连她都要撵的?不说平日里她进心服侍哥哥的功劳,只说哥哥如今也离不得她了,娘这里忙忙把她给撵了,回头娘又去哪里弄一个能得哥哥心的人。
哥哥的性子,娘又不是不知道的,到时娘就是弄个貂蝉西子来,不能得哥哥的心,也没用。”
韩涵别的话都不顶用,只一句“哥哥如今也离不得她了”
,让了秦夫人和林蕊初不禁想出另一层意思来了。
“都这么些年了,我只当知时是不中用的,没想原来已成事儿了。”
秦夫人暗道。
林蕊初也以为然,愈发煞白了脸,只觉心头在淌血。
只是林蕊初回头一想,“那家王孙公子不是这样的,束哥哥也算是有分寸了的。
知时又是姨妈□□出来,若是旁的那些个下贱的妖精,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乌烟瘴气的。”
林蕊初也只得这样宽慰自己了,只是心口却愈发闷痛了,所以韩涵在这边说情,林蕊初连半分帮衬的言语也没有。
又说,韩束奉韩悼滑之命劝说花家,掌灯时分才回他自己的院里。
遂心领着小丫头们给韩束行过更衣、盥洗、摆饭等事儿后,这才说起知时的事儿来,“今儿知时被太太屋里的林大娘给领走了,只说回头太太再给爷挑一个得用的。”
韩束听了只默片刻,便坐上炕沿用饭。
罢了,韩束漱口吃茶,又往正院去给韩悼滑和秦夫人省视问安。
今晚韩束来得晚了,就正好碰上韩涵和林蕊初从里头出来。
也并非韩束有心去听,只听韩涵道:“姐姐只管放心,这趟家去,也不过三五月便能又来了的。
那时就是我娘想不起了,还有我不是。”
林蕊初两眼红肿如桃,思思默默的轻叹了一声,悠长道:“也罢,我这一去,只怕短时是回不来了。”
韩涵不解,“怎么能够的。”
后一想又笑道:“说来也是,姐姐出阁没有从我们家发嫁,又进我们家的门儿。”
听了这话,林蕊初这才有了点人的气色,微微熏红了脸,骄嗔道:“少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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