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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花晋明火急火燎的就往园子里去。
而花景怀却被花景途给留住了。
花景途也不拐弯抹角,直问花景怀道:“谢达成告状,老太太遗失聘书婚书,牛方元献计,这些可都是你弄的鬼?”
对于这位自小便没少照拂教导他的大堂兄,花景怀是敬畏有加,所以花景途问起,花景怀不敢有所隐瞒,把头尾一概全说了。
最后花景怀道:“他们连我女儿都算计上了,我如何还能坐以待毙?若还能凑活着过下去,我又岂能出此下策。
不是我有心撺掇大哥你,他们母子把家财营生都霸占了起来,不让我们两房沾半点。
我们家也就罢了,但大哥你可是我们家嫡出的长房长孙,却也不能。
现如今更是只能到大嫂娘家去给一掌柜打下手的,落得比庶出都不如,我不服。”
说着,花景怀不禁失声痛哭了起来。
花景途听了,也不禁湿了眼眶,闭眼不再言语。
一时间两兄弟默默不语,对坐了许久。
而那厢,花晋明火烧火燎地进园子里去回花老太,进了上房不待瞧清楚里头有人没人的,就大喊:“中计了,妈,我们都中了大房和二房的诡计了。”
邓三太太搀扶着花老太从里屋出来,听花晋明大呼小叫的,就问了。
花晋明将花景途和花景怀说成狼狈为奸,如何算计的他们,目的只为分家,说得是口沫横飞。
“他们这些个畜牲,竟如此作践欺辱于我,也不怕天打雷劈的。”
花老太听了气得直哆嗦的,一时气急攻心,血不归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吓得花晋明和邓三太太大惊失色,直呼天喊地地叫着请大夫。
可不待请来大夫,花老太吐了这口血就自己缓过来了。
邓三太太忙喂茶喂水的。
花老太缓过劲儿来,扎挣着就要坐要起身来,吩咐花晋明道:“决不可束手待毙。”
花晋明丧气道:“可张大人将分家一事拨回族中,由族中主持。
六叔又最是偏袒大房的,我们还能如何,只怕求个公道都不能了。”
花老太朝花晋明脸上啐了一口,“呸,只知窝里横的下作东西,逼着我屈认为妾时,怎么的不见你这般窝囊。
如今外人欺到了头,反没了主意了。”
花晋明忙跪花老太床前,痛哭流涕道:“妈妈息怒,儿子知错了,要打要骂都可,但若气坏了身子怎么得了。
也罢,也不用妈动手,我是自作自受,我自己打。”
说着就自己打起了自己来,一边打,还一边道:“儿子没用,鬼迷了心窍,让妈妈受了天大的委屈。
儿子这就去让六叔给妈妈正名回来。”
花老太怨花晋明,但见花晋明这般抽打自己,她也是心疼的,又听花晋明没头没脑的就要去找六叔公理论,忙拦道:“回来,你要去做什么?你真当族谱是什么东西了,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
且如今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得明白的,他们正是合起伙来害我们母子,如何还会再依你,你去了只会再讨没趣。”
花晋明听了一时没了主意,跪回花老太床前哀求道:“求妈妈开恩,告诉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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