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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裕宽讪讪地把烟收了起来。
周末时大家又一块出去。
有人在角落里自弹自唱,侯远喝多了,嚷嚷着:“不好听!”
一点点导演的威严没有。
余裕宽听了,眼睛一亮,起哄道:“飞哥唱得好。
让飞哥去唱。”
又告诉侯远:“飞哥大学时候组乐队的,还出过单曲呢。”
侯远道:“真的?”
要徐飞去台上唱歌。
徐飞满心的不乐意,瞪了余裕宽好几眼,但还是拗不过侯远喝醉后的劲头,拿了吉他上台。
“飞哥,我要听《情迷的网》!”
余裕宽在底下不怕死地喊。
徐飞又瞪他,凑近了麦克风问:“我是点唱机吗?”
酒吧里哄堂大笑。
但徐飞还是弹了前奏的和弦。
《情迷的网》是他组“色迷”
时候作的曲,那会喜欢上了隔壁夜场里一个跳钢管舞的女生,隔几天就去捧场,赚的钱全花在她身上。
但纠缠了几个月,连手都不给碰——现在想想,他这种一厢情愿的习惯真的是从小养到大。
“秃鹫从高空向我扑下。”
他开了口。
余裕宽立刻吹起口哨,兴奋得有点过了头,好像这不是个普普通通的酒吧,而是什么演唱会的现场。
徐飞无可奈何地指了他,叫他闭嘴,手又拨回琴弦。
“利爪抓住我的胸口,血淋淋地把我的一颗心挖走。”
酒吧里人群逐渐地安静。
就听到徐飞在插了电的吉他上迅速地扫弦,琴音带着种不顾一切的嚣张。
“那就挖走吧,奉到你的手里。”
他抬起眼,忽然看到角落里的梁轩。
他坐在吧台椅上看徐飞,神情平稳,目光专注。
就好像许多年以前——许多年以前徐飞在酒吧里给他唱歌。
四周是布置新奇的大厅,异国的人群,还有穿梭来去的漂亮女侍应。
但徐飞只看得到梁轩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徐飞低了头,挨着麦克风唱:“只求你松开那张情迷的网,让我不必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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