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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智,“人煞”
万心玄在座,并闻“财煞”
钱太真,正随会主“黑白天尊”
司马霖,入库取宝,越发令东方白为之惊异不止。
“天、地、人、酒”
四煞之间,有的已曾见过,有的尚属初识,一阵寒暄过后,司马霖与钱太真也自来到,一同入席。
因东方白新到,遂由万心玄推他坐了首席,司马霖见群豪毕集,霸业将成,心中十分高兴,向戚九渊笑道:“戚总堂主,东方兄是酒之伯,若无美酒,怎款嘉宾?所设筵席,菜肴还过得去,酒却嫌俗,你叫他们换一换吧!”
戚九渊笑道:“会主要换什么酒?莫非想把本会在中原正式开派,慑服各门,所准备的……”
司马霖先行点了点头,又复摇了摇手,含笑说道:“今夕只款嘉宾,不谈武林俗事,那种‘香雪万春醺’,酿藏已达三十年,风味相当不错,便令他们取几坛来,大家尝一尝新吧!”
东方白抚掌笑道:“好酒,好酒,这‘香雪万春醺’的名儿亦美,一听便知可能是以隔年梅枝积雪,加上春来新发万花,酿制久贮而成,这种酒儿醇香淡隽,虽易人口,却有后劲,喝醉了不易醒呢!”
司马霖对他投过一瞥惊佩眼色,点头含笑说道:“东方兄真是杜康知音,闻名知性,说得丝毫不错,这种酒儿,你大概能喝多少呢?”
东方白道:“三十斤以下,不会有甚酒意,四十斤左右,略有微醺,若能醉酡恶境,大概非要五十斤以上不可……”
司马霖听得“哎呀”
一声,向东方白竖起右手拇指赞道:“海量,海量,要五十斤以上,才会到醉酡恶境……”
话方至此,在座诸人,不禁眉头深蹙,全觉一怔。
因为东方白适才已说过一次“醉酡恶境”
之语,但在司马霖第二次重述这“醉酡恶境”
时,居然有人远远作歇,歌词并明显流露出反驳讥刺之意。
那歌声是从这依山而建的大厅外的一片翠竹林中传来,唱的是“谁说醉酡恶,醉酡意境记,金银若粪土,天地是儿曹。
黑白何须论,身心不必劳,世间人欲客,几个讥醉酡?”
司马霖把脸色一沉,目注戚九渊,冷然说道:“戚总堂主,‘尊天会’何必再争霸中原?这‘九回谷’的总坛中枢,除了诸堂执事,并有精妙阵法安排,怎会成了任人出入之境?”
戚九渊身为“总堂主”
,不禁满面通红,向司马霖抱拳一礼,立即出厅施展他威震北六省的“神鹰身法”
,扑向歌声来处。
“吝啬夫人”
钱太真突然发出“噗嗤”
一笑!
司马霖道:“钱夫人笑什么?”
钱太真笑道:“我笑这作歌人颇富机智,随口编首歌儿,表面是向往‘醉酡’,其实,却把我们在座诸人,一齐骂在其内!”
“天台野叟”
沙天行不仅功力最弱,心智方面,在这群人中,也比较迟钝,闻言诧道:“骂了我们?此话怎讲?”
钱太真首先指着自己的鼻头,夺笑一声,缓缓说道:“‘谁说醉酡恶,醉酡意境高!
’属于起句,不必参详,第三句‘金银若粪土’,便是首先把我这贪金好银的‘财煞’骂得宛若粪土,一文不值……”
沙天行再怎迟钝,也被她这样提醒,叫声“哎呀”
,怫然说道:“依此类推,第四句‘天地是儿曹’,可把人骂得苦了,我沙天行和公孙智兄‘天地双煞’,岂不成作歌人的后生下辈?”
钱太真笑道:“第五句‘黑白何须论’,是藐视‘黑白天尊’的司马会主,第六句‘身心不必劳’,是讽刺:尊天会’,莫期霸业……”
语音至此略顿,目光斜注,看着万心玄,扬眉笑道:“至于结句前的第七句‘世间人欲客’,显然便是对万心玄兄的菲薄之词……”
东方白怒道:“此人真可恶,他编了这首歌儿,果然把我们一齐骂在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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