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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译笑了,放下了手里的书“医学生嘛,学无止境,不然将来怎么给人家治病,病人到我手里,我也要对他们的家人负责。”
“说的也是加油吧,言医生”
白禾拍了拍少年壮实的肩膀,蓦地发现,他的皮肤好紧,也好烫。
皮肤底下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好似有了生命力。
她忽然有点儿臊,抽回手,挠挠颈子。
言译伸手去抚摸她颈部那一块烫伤的皮肤,真像是洁白宣纸上的一抹败笔,疤痕如虯枝一般。
“还痒吗”
他抚摸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和心疼。
“嗯,偶尔会痒痒的。”
言译是唯一一个可以抚摸她疤痕的人,连祁浪都不让看的,更不可能摸得到。
那是她最自卑的创伤,因为这疤痕,她被迫放弃了从小就练的芭蕾。
久而久之,疤痕长在了心上。
“你想不想做手术,把这一块疤痕弄掉”
“我查过。”
白禾怎么可能不关注这类医美修复的消息,她做梦都想让自己能像正常女孩一样,拥有完美的肌肤,不用大夏天也戴着黑丝巾。
“修复手术很贵的,如果要彻彻底底恢复,不留一点痕迹,还要看起来自然,可能要去韩国。”
白禾叹了一口气,“手术费也超级贵,我这种面积的创伤,几十万都有可能。”
“我有攒钱,但几十万不太够,不过大学期间我再努努力。”
言译说。
“不要啦。”
白禾打断了他,“你好不容易攒的小金库,干嘛给我做手术,你自己留着呗,将来谈女朋友什么的,也要花钱的呀。”
“这些不重要。”
言译说,“我的钱就是你的。”
真是个好弟弟,白禾好爱他啊。
她笑着摸他的头“以后再说吧,我还想着等我们家阿一学成归来,亲自给我做手术,那样我更放心,还不用花那么多钱。”
“好,那你等我。”
白禾从他的桌上跳了下去“晚安。”
“晚安。”
言译看着她走回房间,还特意把门敞得开开的。
他想到自己深夜里那些羞耻又罪恶的念头,那扇门,似乎成了潘多拉魔盒。
“白禾,我觉得我们睡觉的时候,你锁门会比较好。”
他对着并不隔音的多层板说,“你觉得呢”
“不要”
白禾一口否决,“我害怕。”
“好吧。”
言译没有坚持,按捺着心绪躺了下去,深吸一口气,用枕头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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