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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道人被噎住了,连连摇头,气哼哼地说:“趁天还没彻底黑,到第三处吧。”
“诶,第三样陈酿是什么?也是活物吧?”
张清烛怕惹恼醉道人,赶紧拍一记马屁,竖起大拇指说:“前辈高见。
正是活物,不过又有很大的不一样。”
“嗯?应该是浸泡之物更加珍奇吧?”
张清烛卖个关子,神秘笑着,“不止,前辈一会儿自然知道。”
醉道人疑惑地看着张清烛,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心中泛起诸多的猜测。
张清烛把醉道人后院西北角的宇哥角落里,在略显荒芜的杂草从中有一眼古井,古井从外表看颇为残破了,凸出地面的井口基座上被摩挲得很光滑,侧壁上有一些坑坑洼洼,一看就知道在岁月流逝中被冷风与寒霜侵蚀所致。
“嗯?有些年头了,是个古物。”
醉道人走近井口认真仔细打量,伸出手掌拂过井口光滑的表面。
“这是师父不知道从哪里捡到的垃圾,没什么大的作用,只是能很好的隐蔽气息,远远地看过来,一点不打眼,而且放在井里面的东西也不容易把气息泄露到外面,师父把整个井残存的半边井壁给抬回了道观,埋在了角落里,奇怪的是,井的周围很快生长出茂盛的野草,除了好几回,除了草后的第二天野草还是疯长,没两天,就像没除过草之前,怪异得很。”
“是龙族的东西,东方龙族。”
醉道人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光滑的井面,浑圆的大石表面传来一丝丝的沧桑,引起醉道人内心深处一点点悸动。
“呵呵,可能是这样,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张清烛笑着解释,突然,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醉道人耳边,好像生怕被其他人听去,张清烛小声说:“前辈,你知道下面供着的是什么吗”
醉道人笑道:“呵呵,你这么恭敬,来头不小啊,不会是龙吧?”
张清烛呆住了,完全没想到。
醉道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着张清烛僵住的表情,立马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严肃,嗯,是严峻。
真的是龙?不,不可能,先不说张宏远那老东西不会瞒着龙虎山,即使万一真的是龙,凭张宏远一个能够降服得了?再者,龙族早就销声匿迹了,估计在这世间是死绝了。
“难道真是龙?不是龙,不可能是龙。”
醉道人见张清烛还沉浸在呆滞之中,伸手推了他一把,开口下了结论。
“嗯,师父也说不是龙,也不肯让我见识见识,但我趁他不注意,偷偷地看过几回,虽然没看到全貌,但有两回我看到身影一闪而过,跟龙一模一样,就是太小。”
张清烛对醉道人斩钉截铁说道。
醉道人沉吟了一会,喃喃自语道:“身影像龙?太小?”
张清烛迫不及待地打开井盖,井盖就是块大石头,张清烛吃力地把大石头挪向一边,井口一点一点地出现,渐至满圆。
井里面十尺一下乌漆墨黑,凉风幽幽地往上窜,凭着经验,醉道人知道这个井是口深井。
“这个井有多深?”
醉道人问。
“不知道,但起码有三十丈吧。”
醉道人鼻子扇动,对着井口嗅几下,转过脸对张清烛说:“不对,这根本不是酒,是井水,很一般的水,就是凉一点。”
“小道我没说这就是酒,师父都不知道咱们道观有三样酒呢,他老挂在口边的是‘枣有两棵,酒有两坛,道观虽小,非是贫寒’,这第三样酒是我的发明,是小道的杰作。”
张清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张清烛盖上井盖,往远处走,醉道人疑惑,问:“不取酒了?到哪里?去什么地方?”
张清烛在远处转身回答:“还有一口井。”
还有一个?醉道人心里一紧,快步跟上。
张清烛与醉道人步履轻快,两个人快速由西北角来到后院的芦苇荡中,在芦苇荡的中间同样藏有一口古井,在满眼绿意青葱的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芦苇中,此时天色已黑,在水波荡漾间偶尔闪亮的一抹光色的映衬下,幽黑池水与长杆芦苇的掩映间,一个古井静悄悄地伫立,带着一点破败的气息,悠远而沧桑,仿佛是从遥遥不可及的远古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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